趙嫣然蹙眉,她陡然覺得李明德聲音耳熟,似乎在哪裏聽過,好似元夕那晚救自己之人的聲音,那晚她們都蒙著臉,不曾看清彼此。因此她將心裏的困惑問出口。
“你是誰?”
“李明德。”
趙嫣然對李明德大名略有耳聞,她瑩亮的眼眸之中掠過失望之色,不是他,自己的恩公,怎麼會是一位舔狗,這個人xiajian的很,跟那個張子仁一樣的xiajian。
她一直不想跟張子仁有什麼交集,可父親告訴她,張子仁乃是帝師之子,若是討好了他,指不定一高興,讓他父親在皇帝麵前美言幾句,父親便可以仕途暢通。
因此她一直強迫著自己和張子仁來往,可自從元夕那晚,她再也不想理會張子仁,她隻想好好過自己的日子,不想管那麼多了。
想到這些,趙嫣然便淡淡開口。
“珠兒,去拿來吧。”
名喚珠兒的婢女,匆忙跑向李明德,從李明德手中接過信之時她悄悄在他耳邊說道。
“我們小姐有心上人了,你們就別白費力氣了,真是自不量力。”
靠……
誰要追求你們小姐了,我李明德才高八鬥,風流倜儻,會沒人要嗎?還需要做舔狗,平生最討厭舔狗了。
李明德冷哼出聲。
“你小姐喜歡我,我還不一定看得上她呢。”
“啥?”珠兒真是被驚到了,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李明德,半響,她竟是笑出聲來:“你在癡人說夢嗎?”
“那我們拭目以待。”
“呸……”珠兒啐了李明德一口。
李明德大袖一揮,不願多理會她們,揚長而去。
趙嫣然很吃驚,見李明德頭也不回頭地走了,一般見到她的人,不都舍不得走嘛!這李明德怎麼走得如此決絕呢?
珠兒回到趙嫣然身旁,便吐槽起來。
“這李明德就是個呆子,是個癡人,犯魔症的傻子,他竟然說即便小姐您喜歡他,他也不一定看不上小姐,你說他是瘋了嗎?”
“什麼?”趙嫣然也驚了,真是搞笑呢,這個世上還有這麼狂妄自大的人,簡直比張子仁還可惡。
“可不是嘛!”珠兒忿忿不平。
趙嫣然抿唇一笑,直當做是笑話吧。
“張子仁又說什麼了?”
珠兒打開信來念。
趙嫣然都沒興趣聽,一邊翻看著書。
“秋風清,秋月明,落葉聚還散,寒鴉棲複驚。”
“嗯?”趙嫣然愣住了,這個張子仁可以寫書這麼好的詩,她不信,她立馬從珠兒手中搶過信往下看。
“相思相見知何日?此時此夜難為情!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小姐……”珠兒嚇被趙嫣然的行為嚇壞了,她不由吃驚地叫喚道:“小姐,你沒事吧。”
轟隆……
趙嫣然整個人猶如雷擊一樣,呆住了,驚住了,她完全沒聽到珠兒地叫喚,她錯愕,震驚,內心猶如大海一樣的翻騰,她呢喃著。
“入我相思門,知我相思苦,長相思兮長相憶,短相思兮無窮極,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早知如此絆人心,何如當初莫相識。”
趙嫣然癡了,這詩簡直絕了,她從來沒讀到過這麼絕佳的詩,這詩將相思寫到了極致,可以說前無古人後無來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