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子仁勸說李明德無果,便回府。
人剛回府。
張信便急衝衝地找到張子仁,很是鄭重地說道。
“兒呀,不是老夫說你,你還是少與李明德來往,喜來樓的事,老夫去處理就好,你怎地又跟他混一起了。你看看,李明德他那麼一個不學無術的人,竟是要跟南都的才子學子們比試,這樣天天鬧笑話的人,你還跟他來往。所謂近墨者黑近朱者赤,你跟李明德來往,那以後你就會成為李明德那樣的人。”
張信的苦口婆心,從前張子仁從來不放心上,可近日李明德做的種種事,竟讓張子仁覺得自己應該好好審視這些事,因此他也沒反駁張信,隻是點頭,旋即便垂著頭回房。
張信在他後頭跟著,口裏嘮嘮叨叨地念著。
“現在覺得老夫說的話有道理了,你現在意識到自己的問題,你及時抽身為好。還有城西喜來樓你我們就別投錢了,這個遲早要虧的,投錢做什麼。”
張子仁陡然止住了步子,回頭看著張信。
“我們的錢就是投在喜來樓分號,您現在別嘮叨我了,您好生祈禱城西能旺起來吧。”
張信頓時感覺自己心疼,連連捂著胸口。
“完了,完了,這個錢要打水漂了。”
張子仁心煩意亂的,沒心情聽張信念叨了,直徑地離開,隻留張信一個人在哪裏哀嚎!
“你這傻兒子,怎麼不懂事,竟是聽李明德那蠢貨挑唆。”
……
細雨紛飛的下了幾日,轉眼便到了喜來樓分號開業的日子,也就是李明德跟諸位學子比試的日子。
天剛剛蒙蒙亮,南都的老百姓便起來了,他們今日要去湊熱鬧,雖然城西,他們很不願意去。
可今日是個大日子,他們一定要去看看,這種能見識到南都城所有芊芊學子的場麵幾乎為零,這種盛況可不多呢,可以說這是百年難遇,可虧了李明德這種厚臉皮的人能折騰,不然他們還看不到這種盛況。
東方露出魚肚白,霞光鋪灑大地。
趙嫣然在珠兒的服侍下,穿衣洗漱,忙碌了一翻,便準備出門,這個時候趙知府來探望她。
“嫣然,這麼早就準備出門。”
趙嫣然見到趙知府,精致的麵容裏泛起甜甜笑意,發出銀鈴般的聲音。
“爹,您今日就虧了,沒法見到各位才子的風采,女兒我呢就代替你去看看。”
趙知府自然知道自己女兒的心思,自從看了那首《秋風詞》,她每日的心思就在尋這位作詩的人身上,今日這麼早早出門去城西,肯定也跟這個有關。
趙知府看透,不說破,含笑說道。
“那你代為父開開眼見。”
趙嫣然巧笑。
“自然的,那個李明德可將要名聲掃地了,爹爹心裏很替他難過吧。”
被自己女兒嘲諷,趙知府心裏頓時很不是滋味,不由在心裏暗暗譴責李明德,這個家夥做什麼不好,偏偏要挑戰南都才子,真得是自不量力呀!
趙知府為了挽留麵子,便淡淡笑道。
“這李明德鬧的笑話還少嘛!為父見怪不怪了。”
趙嫣然頓時不樂意了,嬌嗔道。
“那爹爹你還讓女兒嫁給他,幸好女兒不願意,不然女兒都要成為旁人的笑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