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煌煌的皇宮,趙凱文在寢宮裏看書,可他卻一個字也看不進去,煩躁地很,他不由起身,在雅致的寢宮裏鍍著步子走來走去的,一張臉沉得可以滴出墨汁來了。
一旁伺候的王公公大氣不敢喘,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趙凱文的麵色,此刻他也不敢多嘴,隻能當做什麼都不知道。
趙凱文將手頭的書往桌麵上一丟,冷冷說道。
“豈有此理,這些人竟是去找李明德比試,簡直……”
他想罵人,可話到了嘴邊,他又咽了回去,這種事情,他簡直不能忍,很明顯的諸位大臣,是不服氣,在為劉沁打抱不平,所以才在謝師宴之上找李明德比試。
擺明了是要給李明德一個下馬威,也在給朕一個警示,對於趙凱文說,這不亞於是挑戰他的皇權,此刻他心裏不知道有多不爽。
王公公此刻如履薄冰,戰戰兢兢的,不敢回答趙凱文的話,垂頭,假裝自己也不知道怎麼辦。
趙凱文氣得一張臉扭曲了起來。
這些人真是夠了,你說找人家李明德切磋切磋,你切磋就切磋吧,找什麼文秉等人去。
文秉的畫,可是出了名的好,全天下無人能及,這不是故意刁難李明德嘛!
“派去打聽的回來了嗎?”
王公公躬身上前,小心地回應道。
“暫無消息,即便有消息,估計這消息也不堪入耳,陛下您還是不聽為好。”
“哼。”趙凱文氣得心口疼,咬牙罵道:“這些人不敢當麵彈劾,就背地裏出陰招,簡直過分至極,豈有此理。”
“陛下,您消消氣,指不定李狀元能贏,您別想這麼多,龍體要緊。”
趙凱文目光一沉,他感覺王公公的話很刺耳,他冷聲道:“你難道不知道跟李明德比試的是誰,你覺得李明德能勝,你這是在笑話朕。”
王公公噗通一聲跪到在地。
“老奴該死,老奴絕對沒有笑話陛下的意思,老奴怎敢笑話您,就是給老奴一百個腦袋,老奴也不敢,老奴萬死。”
說著,王公公不停地磕頭,自古伴君如伴虎,很多事情說不清楚,雖然說王公公自認為摸透了趙凱文的秉性,但有時候這龍顏大怒,是不可控製的。
誰知道,陛下發起火了,他便遭殃了。
因此此刻的王公公心裏真的苦,這些朝中的文武大臣沒事折騰什麼,陛下如此器重李明德,你們心裏嫉妒就嫉妒吧,還非要搞出這種切磋的幺蛾子來。
做得如此明目張膽,陛下是不敢懲罰朝中所有大臣,但是他們身旁伺候的人就苦了,這種日子簡直不是人過的呀。
王公公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真的到了如履薄冰的地步。
趙凱文雙眸微微一眯深深地注視著王公公。
“算了,起來吧。”
王公公連連磕頭,發簪已經散了,頭發淩亂的披散下來,整個人狼狽至極,聽到趙凱文讓他起來,他並不敢立即起來,而是小心翼翼的,一字一字地斟酌著說道。
“陛下,要不老奴親自去打探打探,這樣能將消息立馬送回來。”
趙凱文心裏已經有數了,這個李明德跟文秉比試,那還用說嘛?李明德自然是輸得,還需要打探嗎?他心裏很不爽,對出主意的幾位大人,真真是計較上了。
他坐到軟榻上,渾身都懶懶的,沒有力氣,於是他便淡淡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