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學士將李明德寫的洪汛措施提交了上去,並且他注明的很清楚,一切都是李明德自己的意思,和翰林院任何人沒關係。
第二天當值,張學士剛到班房,曹金等人便圍住他。
“怎麼樣李明德寫的洪汛措施交給陛下了。”
張學士輕輕點頭。
“自然。”
曹金倒吸了一口冷氣。
“那注明是李明德自己一個人的意思了嗎?這種事情可不要牽扯下官進入,和下官無關係。”
“對呀,你說這李明德真是閑得沒事幹,我們可要和他撇清關係,不能被他連累。”
張學士往長案後頭的太師椅上一坐,捧起了茶盞,呷了一口茶水,便淡淡說道:“放心吧,本官自有分寸,自然不會讓諸位有後顧之憂。”
曹金等人相互看了一眼,便無奈地搖頭。
“那就好,我們就等陛下申飭李明德。”
“隻望他,別遷怒於人。”
張學士沉著一張臉,一字一句地道。
“這種事他怎麼可以遷怒於人,自己做的事當然要自己承擔,與我等無關。”
“是,是,這樣最好。”
於是曹金心裏便在腹誹李明德,這一次陛下怎麼選這種人為狀元,如今好了,入了翰林院,翰林院的名聲都要被李明德敗壞了,自古選才便要求德兼備之人,而今陛下壞了規矩,選了李明德這種人,現在好了,翰林院好形象要毀於一旦了。
真正的是一粒老鼠屎壞了一鍋粥。
曹金等人雖然意氣風華,但有李明德在,他們終是意難平。
……
龐丞相早早的來自己的班房,這個值班侍奉已經在忙碌著。
值班侍奉主要處理奏疏和詔書,所有的奏疏和詔書都需經過侍奉過目,因此龐丞相一到,侍奉曾閔便上前來,朝他深深作揖。
“丞相,李明德有一奏疏,他裏麵的內容,令下官震驚,有些話下官不知當講不當講。”
龐丞相一聽,眉頭深深皺了起來,說起來,他對李明德也沒多少好感,聽曾閔一說,他心裏很困惑,李明德又做什麼缺德的事了,因此他淡淡開口問道。
“無妨,你說。”
曾閔得到允許,他便滔滔不絕起來。
“李明德上書奏寫了洪汛措施,裏麵的種種方法,下官不敢苟同。李明德提到徭役,而今正是農忙之時,若是讓百姓出來幹活,他們堅決不肯,這樣的舉措必然引起恐慌,他提到有洪水,試問現在何處在漲水,他這樣大肆的宣揚,很明顯有造謠的意思,這樣的奏疏,翰林院張學士也不管管,竟是直接遞了上來,下官認為這樣的行為就是縱容李明德,讓他不知道天高地厚。”
龐丞相一驚,錯愕的看著曾閔。
“去,將李明德奏疏取來本官看看。”
曾閔立即去拿了,很快送到龐丞相的手裏。
“龐丞相您看看,李明德的言論,措施怎麼行得通,他這不是在添亂,在給製造恐慌嗎?”說著,曾閔很氣憤,一字一句地頓道:“還有李明德口出狂言,竟是說自己一人兩個月編著一本書,這樣的事怎麼可能,他如此說大話,自吹自擂,根本不考慮後果。”
曾閔竟是有種很丟人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