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在周太醫悄悄的帶領下,給太後把了脈了,聽了心跳聲,幸好太後沒什麼性命大礙,不過是中毒昏迷,並沒到毒發身亡的時候。
這個時候給她吃點催吐的藥,在給喂點解毒的藥,在沉睡一會,太後便會醒,沒什麼大礙。
李明德給太後吃了藥,並退了出來。
隻要太後能活著,萬事都好說。
周太後對李明德是崇拜的,他知道隻要李明德出手,太後一定會醒,他便悄悄地問道。
“她什麼時候能醒?”
“應該很快,但是我希望你能安排信得過的人在她身前照顧,而且她醒了,不要告訴任何人,我們要聯合太後一起捉住凶手。”
周太醫來了興致,連連拍手。
“好,能替李修撰弟弟洗刷冤屈,那是我的榮幸。”
“嗯,這裏一切交給你了,我去大牢看看我弟弟。”
“去吧,去吧。”
李明德到了監獄,但是,他並沒見到李明陽,因為典獄長將他攔住了,說是上麵有令,不許任何見李明陽,李明德頓時怒火中燒,追問典獄長。
“上頭是誰。”
典獄長欲哭無淚。
“李修撰,你救了全京都老百姓,大家夥都感謝你,我知道,我老母親也很感激你,可是我不過是聽命令,李修撰你別讓我等難做。”
李明德隻恨自己無能,竟是見不到李明陽,不過他心裏已經清楚了,對方估計是想整治李家,畢竟這些時日來,李府光芒太盛。很多世族蠢蠢欲動,比如龐家,比如楊家,還在比如……
李明德想不到了,可他真的不能怪人家,隻能咬著牙齒,冷冷道:“你確定不讓我見李明陽,你要知道今日你所作的,可就挑明了態度要和我作對。”
典獄長眼淚直流,他拚命搖頭。
“李修撰,小的跟誰作對,也不會跟您作對,您要體諒小的,小的會丟飯碗的。”
“行了,我不為難了。”
人家公事公辦,李明德覺得自己沒什麼權利去責怪他,這一點讓他認清了自己,至少他現在權利還太小,無法撼動任何人,同時也讓他明白,李明陽這件事情非同小可,一般是無法做的。
李明德閃過一個念頭,可他轉念一想,應該不可能的,所以他隻能冷笑道。
“希望你能告訴他,不管他想做什麼,我李明德奉陪到底,絕對不會輕易手軟,最好不要讓我抓到把柄,不然後果不堪設想。”
典獄長隻能垂頭痛哭。
“李修撰,您是好人,一直都聽聞你愛民,愛國,這等事情,小的沒有權利說,小的……”
他話還說完,李明德便走了。
不管典獄長會不會說,但是李明德敢肯定對方有內線在裏麵,他肯定會將自己說的話一字不落的告訴對方。
然而他還沒跨出步伐,外頭便來一位衣著亮麗的公子,典獄長立即不同他說了,而是上前奉承道。
“楊少爺,您來探監,您稍等。”
“什麼?”
李明德震驚不已,一時一臉憤怒地看著典獄長,典獄長卻連連搖頭。
“小的,無能為力,多有得罪,還請李修撰海涵。”
李明德心裏即便在氣,在不痛快,他心裏也明白,一切不過是自己的權利不夠,所以人家才能不將他放在眼裏,可他為難一個典獄長有什麼意思,他帶著滿腔的憤怒甩袖而去。
李明德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站在大門口,他久久的不敢進入,他在想怎麼麵對二叔,二叔相信自己,將明陽托付給自己,而自己卻不能保證他的安全。
現在不用說安全了,連麵都見不到,李明德此刻真的很無力,也很無助,他從來沒渴望自己位高權重,而今他深深的渴望權利,像某些人一樣翻手為雲覆手為雨。
在門口站了良久,良久,李明德才進家門。
李宏文,李宏基倆兄弟坐在正廳等候李明德,就連平時天天圍著趙嫣然轉的張子仁也在,想來這麼大的事,府上的人都心神不寧,惶惶不得終日了吧。
見到李明德回來,李宏基立即上前問道。
“明陽他怎麼樣了?”
他聲音嘶啞。
李明德抬眸望他,顯然李宏基哭了很久,他眼睛紅紅的,早上還容光煥發的麵,此刻已經沒有一點顏色,蒼白如紙片,李明德心裏很難過,一時紅了眼眶,哽咽著發出聲音來。
“明陽,他……”
也不知怎麼地,李明德的聲音噎住了,一時發不出聲音了,其實他很想哭,但是他不能哭,如果連他也慌了,那這個家就沒主心骨了,他想哭,是想到明陽在監獄裏受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