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知府冷笑起來。眼前這個貴公子真是太狂了,還敢跟他叫板,真是可笑至極,他陰險一笑。
“不自量力。”
李明德從袖口掏出官印,直接把印章那麵拿揚了起來。
“劉知府見到本官還不行禮,你這個無賴之徒,你的種種行為,本官都會稟告給陛下,陛下一向最厭惡你這種仗勢欺人,霸淩百姓的的官員,這一次你遇到我李明德,你即便有通天的本事,那也無法逃出我的掌心。”
劉知府麵色微微一顫,一雙猛地睜大,不可置信地瞪著李明德看。
“什麼,你叫什麼?”
“本官行不改名坐不改姓,李明德是也。”
劉知府雖然沒去過京都,但是對於李明德大名他是聽過的,李明德這個人很有名,現在全天下的人都知道他培育出來的土豆,乃是祥瑞之物,擁有了土豆百姓就不會再餓肚子,而且陛下已經擢升李明德為右相,李明德乃是百官之首。李明德還是陛下的寵臣,陛下對李明德的話可以說到言聽計從的地步。
自己碰到了李明德,那真是栽了。
劉知府不能淡定了,若是李明德,那他自己的腦袋不是要搬家了,不過他顯得很淡定,高聲質問道。
“你說你是李明德,你可有證據。”
李明德將印章舉了起來。
“瞎了你的狗眼,本官的官印,你看不見嘛?”
劉知府抬眸便看到李明德手中那紅紅的印章,很是顯眼,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心口微微一窒,整個人都在發抖,真的是李丞相,那他完了。
劉知府雙腿哆嗦,竟是站不住,“嘭”的一聲跪在了地麵上,拚命地磕頭。
“李相,下官有眼無珠,下官罪該萬死。”
李明德冷冷撇了劉知府一眼,清雋的麵容裏露出厭惡之色。
“方才你是很硬氣嗎?如今卻知道求饒了,本來還以為你不過教子無方,也是受過的可憐人,跟你攀談幾句,本官終於知道為什麼劉亮那麼囂張,都是跟你這個爹學的。就你這樣的人居然還做官,簡直是我朝的欺辱。”
劉知府整個癱軟在地,心裏悔恨至極,痛苦流涕。
“李相,下官不是您見的這樣跋扈,隻不過犬子重傷,一時惱羞成怒,所以才衝撞了您,還望您大人有大量,原諒下官。”
李明德真的想笑了,劉知府這種作惡多端的人還能美化自己,若不是他親眼所見,估計會被劉知府聲淚俱下的表演給騙了,世上怎麼會劉知府這樣的人,明明自己家兒子有錯,他還能因為兒子犯了錯而失去理智。
說實話他真的很想抽劉知府,不過他一點不也想動手,髒了自己的手。
他遠遠地看著痛哭流涕的劉知府,神情冷漠而又透著嫌棄。
“劉知府你不要在狡辯了,事實勝於雄辯,本官已經查得清清楚楚,你睜眼說瞎話,欺瞞本官,那這又是一項罪名,你的兒子已經罪責滔天,而你作為知府,明知他犯法,還不將他繩之以法,竟是做他的幫凶,縱容他犯法。”
劉知府巍巍顫顫地跪著,但依舊有些不服氣。
“不知道犬子犯了什麼那條法律,李相竟是非要置犬子於死地。”
李明德冷哼一聲。
“死到臨頭,還狡辯,劉亮他強搶民女,奸淫擄掠,這兩條罪名就夠讓劉亮蹲監獄了,他還當眾刺殺本官,劉亮他膽大妄為當眾毆打民女這本官先不表,就他刺傷朝廷命官這一罪名,理當問斬。”
劉知府瞬間慫了,不敢在反問李明德,一下子他整個人像是癱瘓了一樣坐在地麵上,淚流滿麵。
“李相求您放過犬子,他有眼無珠,再說了不知者無罪,他也不是故意的,您看上老夫為朝廷做了年貢獻的份上,饒了犬子一命吧。”
他顫聲哭著。
躲起來的掌櫃和百姓本以為李明德必死無疑,誰料他們沒見劉知府將李明德抓起來,而是聽到劉知府悲痛的哭聲,他們頓時很好奇,紛紛探出頭來看。
不看不要緊,一看他們全都懵住了,隻見劉知府狼狽至極的攤在地麵上,老淚縱橫,哭得極其的傷心,更讓人詫異的是劉知府還在求饒,他們頓時驚了,這白衣公子是什麼來頭,居然連劉知府也怕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