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明德沒去上早朝,趙凱文心裏很慌,無事便早早的回到禦書房。
有人來報李明德去了徐府。
趙凱文瞬間驚了,忙是追問王公公。
“李明德去徐府做什麼?”
王公公斟酌著回答。
“京兆府傳來消息,徐國舅暴斃了,李大人怒不可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自然是去徐府瞧上一瞧。”
趙凱文麵色沉了下來,一雙如鷹隼犀利的眸子微眯,陰沉地說道。
“皇後不是禁足了嗎?”
王公公嘴角哆嗦著。
“徐家的勢力,不不僅僅是皇後,還有很多門生故吏,這種事情,並不需要皇後親自辦的。”
趙凱文惱了。
徐家人真是反了。
此刻他的胸口有點疼,他捂著心口,發話。
“派人去查,誰辦的事情。”
王公公囁嚅著。
“陛下……”
趙凱文心裏很清楚,王公公已經查到真相,他皺眉,試探性問道。
“是太子?”
王公公點頭。
趙凱文感覺血液在飆升,猛地一拍禦案,“啪”的一聲,奏折都飛了起來,直接落到金磚上。
“這個逆子,他還真會想辦法,跟他母親一個德行。”
王公公小心翼翼地過去拾起散落的奏折,邊撿邊問道。
“那奴婢要去徐府嗎?”
趙凱文大袖一揮。
“去做什麼,他們有臉行凶,那就要付出代價,本來朕還想著從中轉圜,現在好了,李明德的火爆脾氣,直接殺到徐府,那朕也不管了,反正他們徐府手段厲害,不需要朕插手。”
顯然趙凱文說的是氣話。
王公公屏住呼吸,不敢答話,暗自揣摩趙凱文的心思。
趙凱文氣得不行,怒道。
“罷了,罷了。朕就看戲吧,無所謂了。”
徐國舅傷李宏文一事,徐國舅本來就有錯,趙凱文讓京兆府的人看押他幾天,讓他吃吃苦頭,現在李明德也在氣頭上,等李明德消息了,他給徐國舅說個情。
讓徐國舅賠點錢,給李府道歉之類的,將此事一筆勾銷。
誰料太子卻想出了一個餿主意,真是有其母必有子。
趙凱文真是服了。
那事情已經折騰出來了,他能怎麼辦,那就坐等看太子他們如何收場吧!
……
李明德到了徐府。
徐府上下沉浸在一片傷痛之中,喪樂遠遠的傳來。
徐府大門敞開著,兩側跪滿了穿著喪服的男男女女,似乎都是徐家人。
李明德上了石階,便有管事的上前問道。
“這位少爺,您是……”
“我找你們家老爺。”李明德推開管事的,大步流星的往裏頭走,眾人見他的架勢,不由站了起來:“你來做什麼的,沒看見我們徐府在辦喪事,找什麼我們老爺,我們老爺已經沒了。”
“是嗎?”李明德冷笑,雙眸迅速地掃了過去,到處都是白,一片白花花的世界。
徐家確實在辦喪事。
可卻不是在替徐國舅辦,而是徐興族。
李明德此刻也不打算賣關子,單刀直入。
“據聞徐國舅暴斃,我李明德雖然同徐國舅交往不深,但,好歹我與徐國舅同朝為官,我便過來吊唁,送他老人家最後一程。”
徐家人一聽是李明德,瞬間個個打起精神來。
為首的人應該是徐家的族人。
畢竟徐國舅家三代一脈單傳,徐國舅是沒有兄弟,也沒有叔伯,當然徐家族人那些遠方叔伯,還是有的。
一位年約五十左右的長者排眾而出,朝李明德冷淡說道。
“李相,徐府在辦喪事,你若是真的來吊唁,那上柱香,便走吧,我等還有很多雜事要辦,不方便接待你。”
李明德冷笑,一步一步的靠近。
“是不方便接待,還是另有隱情,徐國舅大鬧李府,重傷我爹,此事我還沒跟他算算,正好他暴斃了,我也不用動手了。”
他的聲音冷了幾分。
“但是我很想弄明白,怎麼這麼巧,我一回京都,徐國舅就暴斃在牢房裏,這不得不讓我懷疑是不是他作惡太多,所以遭到報應,我來看看他到底死於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