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弋被趙凱文招進宮。
趙凱文在禦花園裏閑逛,沒一會兒,趙弋便到了他跟前。
“兒臣拜見父皇。”
趙弋恭恭敬敬的給趙凱文行禮。
趙凱文淡淡開口。
“起來吧。”
趙弋起身間看向王公公,似乎想從王公公哪裏知道一點可靠的信息,可這王公公早已經是李明德人了,他自然不會替趙弋打聽消息,所以他不禁搖頭,一臉不知的神色。
趙弋隻好放棄求助。
趙凱文緘默不語,隻是一直往前走,趙弋隻好跟上。
一群人浩浩蕩蕩地走在宮中的甬道之中,無數宮人見了,紛紛行禮。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趙凱文在一處宮門停下來,趙弋抬眸看去,正是徐皇後住處,未央宮。
徐皇後禁足,宮門緊閉著,幾個守在外頭的侍衛見到趙凱文,立即上前迎接。
趙凱文輕輕抬手,神色淡淡地說道。
“都起來吧。”
侍衛起來之後,便立即過去開宮門,這久閉的宮門打開,徐皇後聽到了動靜,便從寢殿之中出來,到了庭院處,便見一抹明黃的顏色,她心頭一顫,快步走了出去。
遠遠地見到趙凱文領著趙弋走進了未央宮。
徐皇後已經很久沒見到趙弋,此刻她不禁紅了眼眶,畢竟這趙弋是她的兒子,天下沒有哪一個母親不思念兒子的,這徐皇後也不例外。
徐皇後激動地跑過去。
“弋兒。”
匆匆給趙凱文行了一個簡單的禮,徐皇後便直接衝到了趙弋跟前。
趙弋見到徐皇後,有點拘謹,他已經是成年人了,兒大避母,徐皇後明白這個道理。
見趙弋有點排斥她,徐皇後勉強擠出一抹笑意。
“弋兒,最近你憔悴了不少,讀書太苦,雖然不可以鬆懈,那也可以稍微的歇息下,身體要緊。”
趙凱文微眯著眼眸看著母子倆人的互動,不禁從鼻孔裏出氣。
“慈母多敗兒,這個世上做什麼事情不要吃點苦,皇後你看看自己,太子還沒怎麼吃苦,你便就在這裏心疼,難怪他正事不做,天天做些沒用的事,給朕添亂。”
徐皇後禁足這段時間,整個人其實瘦了很多,好似一陣風便能把她吹走一樣的,可她在皇帝麵前,還是站的格外直,輕輕柔柔地開口回應趙凱文。
“陛下,弋兒畢竟還小,您多教教,很多事情自然開竅了,陛下若是一直責罰,那隻會適得其反,讓弋兒誤入歧途。”
“哼。”
趙凱文冷聲反駁徐皇後。
“他早已經誤入歧途,朕已經教不好了。”
徐皇後一怔,很意外,她不曾想到趙凱文會突然發火,她很錯愕,一臉的迷茫,她不禁看向趙弋。
趙弋此刻低著頭,像個做錯事的孩子,不敢反駁,也不敢麵對父母。
“弋兒。”徐皇後皺眉,一臉不解地追問趙弋:“本宮平日怎麼教誨你的,要識大體,要給父皇分擔,不能惹父皇生氣,更不能讓大臣們看你的笑話,你作為太子要做出表率,你又做了什麼事惹你父皇生氣。”
趙弋自我感覺很委屈,在他的心裏,他可是太子,他的身份比李明德高貴,權勢也比李明德大,怎麼屢次在李明德手裏吃虧,他很憋屈,一直都無法發泄。
趙弋淚意朦朧,很倔強的抿著唇看著徐皇後。
徐皇後心疼不已,到了嘴邊的話,便咽了回去,隻能淚眼汪汪地看著趙弋。
倆母子心酸對望。
趙凱文冷漠地撇了他倆一眼,便怒斥徐皇後。
“皇後這就是你教出來的好兒子,自己做錯了事,不僅不能意識到錯誤,還能覺得委屈,果然你們母子是同心的,將朕的話當成耳旁風,朕當時是怎麼囑咐你的皇後。”
徐皇後根本不知道趙弋做了什麼事,她看到兒子委屈,自然也替他難過,替他委屈,她輕輕搖頭。
“陛下,臣妾有錯,您罰臣妾便是了。可弋兒又犯了什麼錯,陛下您要羞辱他,他怎麼說也是您的兒子。”
趙凱文氣得麵色發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