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音醒來時,是下午四點。
窗外有風透進來,吹在她臉上,她坐起來,目光看了遠處一會兒,下麵是個開闊的院子,綠草茵茵,比人還粗的大樹下,還有小孩子做的秋千。
不少穿著條紋服的病人在下麵走動聊天,臉上帶著笑意。
蘇音正準備給朵奕打電話,忽然朵奕就推門走了進來。
“音音,你身體怎麼樣?”
“還好,沒殘廢。”蘇音揚了下自己的腿,又看了眼她右手上的石膏:“你怎麼樣?”
朵奕走過來,坐在她床上笑:“一點小傷,不過能借此機會看到陸君彥,也算是因禍得福是不是?”
“你簡直是魔怔了!”
蘇音揶揄笑她,忽然想起了上午的事,又道:“姐妹,你可能要渡劫了,陸君彥的前女友已經回來了。”
“前女友?”
朵奕一愣,立馬著急問道:“你怎麼知道?你看見她了?什麼樣子?好不好看?”
“淡定淡定,瞧你這激動樣。”
蘇音笑她:“看是看見了,就是見麵不太友好,那女人還想挖我牆角呢。不過,你還別說,長的是確實有校花的資本,就那種黑長發,女神氣質型的。”
“黑長發?氣質?”
朵奕頓時想起那天和陸君彥糾纏的女人,不由問道:“是不是穿著雪紡紗一樣的短袖,皮膚很白,眼角有一顆小黑痣?”
蘇音驚訝看她:“你知道?”
朵奕深吸了口氣,將她看見的說出來,隨即語氣忿然道:“靠,這女人夠婊啊,這邊和陸君彥勾勾搭搭,轉頭立馬又和靳教授曖昧不清,她野心倒是不小。”
“你怕了?”蘇音笑她。
“哼,我怎麼可能會怕?她和陸君彥都是過去式了。”
蘇音用手指頂了下她的腰,眼神打趣:“行了,你就別裝了,臉都繃不住了,其實心裏特緊張是不是?。”
朵奕被拆穿,臉紅了一下,立馬又道:“我能不緊張嗎?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和陸君彥的狀況?一點小火花都擦不出,這萬一他那前女友使勁貼上來,人家至少還有舊情在那呢,啊!音音!你救救我!”
朵奕越想越傷心,幹脆撲在她身上哭嚎:“我也想要甜甜的戀愛!”
蘇音嫌棄推開她:“別把你口水蹭我身上,一個陸君彥就把你難倒了?這點能耐都沒有,你還是我姐妹嗎?”
朵奕一聽有戲,連忙坐起來,眼睛亮晶晶看著她:“你是不是已經想到辦法了?”
蘇音勾著唇笑。
朵奕:“哎喲,祖宗,能別笑了嗎,你笑得我瘮得慌。到底有啥辦法,你快說啊!”
蘇音勾勾手指,讓她靠近:“你就……”
朵奕聽了十分懷疑:“你確定這樣陸君彥不會把我從十幾樓窗戶扔下去?”
“冰山美男都吃這一套,你還不信我的經驗?”
朵奕幽幽看了經驗豐富的蘇音:“好,那我的幸福就交到你手上了!”
傍晚時分。
醫生給蘇音換完藥,靳以墨還沒有來。
她拿起手機刷新聞,忽然又看到好幾起慈善新聞。
西山洪水泛濫,山體崩塌,泥流肆虐,東境卻旱災嚴重,土地幹裂,顆粒無收之外,地震又迫不及待地來湊熱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