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音,你剛才夢到什麼了?”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夢裏做了什麼,才惹得她哭。
他一定會避免這種事發生。
提起夢,蘇音笑意落了下來,靠在他懷裏,垂著眉眼,長長的睫翼在她眼斂處投下一層陰影。她悶著聲道:“夢見你掉下去了。”
靳以墨微微愕然:“掉哪了?”
蘇音沉默兩秒,才吐出兩個字:“地下。”
靳以墨不明其意,腰身忽然被人環住。
盡管他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他能感覺蘇音在不安,像是在害怕失去他。
他將手放在她後脖子處,捏了捏,像在安撫:“別怕,我在呢。在夢裏,我也會保護你。”
蘇音仿佛被這句話觸動了,喉嚨澀然了一下。
是啊,他連夢裏都在護著她。
而她,也才意識到,原來她也願意為了他,不顧性命地跳入深淵。
蘇音腦子裏忽然就冒出了母親說的結婚一事。
她突然有點期待起來。
她一直覺得自己很有可能晚婚,或者一輩子不婚。
可是她現在才二十五歲,她竟然想結婚了。
真是不可思議。
她踢了踢他的小腿,聲音不再像之前那麼悶,語氣輕鬆:“以墨,你最喜歡哪個城市?國外的也可以。”
以後婚禮的地方,肯定要個很特別的地方。
至少要有什麼值得去的意義。
靳以墨一愣,眸光垂下,眼裏似乎閃過什麼,輕輕說道:“E國吧。”
“E國?”蘇音挑眉:“那不是我留學的地方嗎?”
靳以墨嗯了聲,嘴角淺淺的笑,心裏道,那也是第一次跟你見麵的地方。
“那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西裝?”
“黑色。”
“款式呢?”
“都可以。”
“你對鞋子有要求嗎?”
“沒買過。”
“那誰給你買的?”
“商店送貨上門。”
“……”
話題越聊越偏,蘇音早已忘記了自己問話的初衷,沉浸在對旅行的向往裏。
“我大學的時候,最想去的地方,就是西西裏島。對了,你看過西西裏的美麗傳說嗎?”
“沒有。”
“那你有時間應該去看一下。”蘇音聲音裏有歎息:“如果可以,瑪蓮娜又何嚐不想過歲月無爭的日子呢。”
“好。”
蘇音仰頭眯眼笑看著他:“你是不是永遠不會拒絕我?”
靳以墨挑眉:“一般不會。”
“那什麼是不一般的情況?”
“你想離開我。” 他目光沉沉,仿佛很不願意說這幾個字。
這是變相再說不能提分手?
蘇音笑容深了幾分:“誰離開誰是狗。”
靳以墨笑,也跟著幼稚起來,伸出小拇指:“拉勾。”
蘇音頭一次覺得男朋友簡直可愛到爆炸。
想親。
最終勾也拉了,人也親了,蘇音眯眼笑得像隻慵懶的貓,覺得生活也不過如此了。
周子琰從醫院出來,已經是早上八點,昨晚跟父親輪流守了一宿,周母暫時脫離了危險期,但醫生還是提醒這病已經後期,沒有多餘的時間了。
最佳的治療,一個星期內。
醫院聯係的國外腦科醫生,都抽不出時間,情況很不樂觀。
“音音,你剛才夢到什麼了?”他很想知道自己在她夢裏做了什麼,才惹得她哭。
他一定會避免這種事發生。
提起夢,蘇音笑意落了下來,靠在他懷裏,垂著眉眼,長長的睫翼在她眼斂處投下一層陰影。她悶著聲道:“夢見你掉下去了。”
靳以墨微微愕然:“掉哪了?”
蘇音沉默兩秒,才吐出兩個字:“地下。”
靳以墨不明其意,腰身忽然被人環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