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神恨不得寫上幾個大字:你是傻x嗎?
朵奕脖子一揚,硬氣道:“那怎麼可能?我表哥可是警察,他給我留了隻錄音筆。我就帶過去了,幸虧我收集了證據,要不然那女人估計還在狡辯呢。”
蘇音:“……我還應該誇你?”
“你可以。”
“滾!證據比你命還重要?你知道你差點就死了,死了你懂嗎?”
朵奕抿唇道:“它是沒我命重要,但陸君彥比我的命重要。就算我死了,我也要留個證據給他。不能讓傷害他的女人逃之夭夭!”
門外,陸君彥開門的手一頓,幾秒後,收回手,轉身離開。
蘇音無奈看她一眼,拿手指敲了下她的頭:“聖母瑪利亞也沒你這麼善良大度,你命都沒了,陸君彥最後還能為你一生不娶?以後別犯傻了,留著自己命,守著他的人,才是最重要的!”
“好好好,我知道了。我那也是為愛衝昏了理智嘛。”
蘇音:“……”
朵奕:“不過,那女人下半輩子就完了,謀殺未遂,夠她坐個十年八載了。”
蘇音看了她全身上下一眼:“二十多樓摔下來,沒給你摔出啥毛病?”
“什麼意思?你還希望我摔出啥毛病?”朵奕插腰,佯裝怒道。
蘇音笑:“摔個腦殘倒也像你。”
朵奕:“……”
兩人鬥嘴時,病房的門被人敲了下,然後被推開來。
蘇音回頭,就看見朱子袤走了進來,他瞥了一眼床上的朵奕,挑了下眉:“四肢還健全著呢?”
朵奕:“?”
她深吸了口氣,瞪他:“你們兩個是合起夥來氣我來的是吧?損友!”
朱子袤看了眼蘇音,兩人對視一眼勾了唇,默契十足。
他走過來,將手裏提的東西放在桌上,笑了一聲:“二十多樓都摔不死你,還能氣死你?”
朵奕:“你能閉嘴嗎?我聽著你說話,心肌梗塞。”
朱子袤鼻腔哼了聲:“你當小爺很閑呢?既然還有氣說話,我就走了。”
樓上還有個病人等著他呢。
蘇音手機忽然震動,看了眼屏幕上的名字,挑了下眉,然後起身:“我也該走了。”
“你們就走啊?”朵奕一副眼巴巴想要他們留下的樣子。
蘇音嗯了聲,說了聲有事,出了病房,似乎想起什麼,對身後也走出來的朱子袤道:“對了,我的貓還在我助理那,你待會回去問問她,有空幫我帶回來。”
朱子袤微微皺眉:“你讓我跟她要東西?”
“怎麼?你就這麼害怕我助理?”
朱子袤立馬嗤笑一聲:“你看我像害怕嗎?不就是一隻貓嗎?”
“好啊,那這事就交給你了,我先走了。”
蘇音拍拍他的肩,笑著離開了醫院。
去公司的路上,手機再次震動。
蘇音深吸了口氣,拿過手機接了起來:“有什麼事嗎?”
那邊似乎被她冷漠的態度頓了下,然後熟悉的溫和的聲音響起:“音音,昨天我跟你說的那事,你還記得嗎?”
“什麼?”蘇音挑了下眉,忽然想起他昨天說的,又道:“你爸壽宴的事?”
“嗯,明天你來嗎?”
蘇音沉默兩秒,忽然扯了下唇:“大哥,你覺得以我跟你們家的關係,我去合適嗎?”
“音音,我們是一家人。”
一家人?多諷刺?
也就蘇連鈺也活在自己的幻想裏,看不清現實。
“這事不要再來問我了。我不會去的。”說完,蘇音就掐斷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