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甩開了她,小男孩被拎走了,流罌以為他回不來了,開始哭個不停哭到眼睛都快瞎了的時候,那個小男生一瘸一拐蹲在她麵前。
他抓了抓頭發,有些無措,碰了碰她的手:“你別哭好不好?”
流罌止住眼淚,像核桃似的眼睛看他,水霧霧的一層糊著她的眼睛,她還是愣住了。
小孩子都喜歡好看的東西。
他長得很好看。
“你……你……”她好半天說不出話,吃不進飯讓她沒有力氣,整個人幹巴巴的。
小男孩立馬給她端了水過來。
她第一次喝了一大口,終於發出了聲音:“你……你回來了?”
她眼睛裏還帶著恐懼。
小男孩擼起袖子,她看到全是針眼的痕跡。
他說:“打一針就好了。”
“是不是……很痛?”她湊過去,給他吹了吹。
小男孩一愣,放下袖子,後退兩步,摸了摸臉,然後又不知跑去哪裏,拿了個饅頭給她。
“你吃。他們不喜歡瘦的人。你胖點,他們喜歡好看的人。”
他笑了笑,又說:“像我這樣才行。”
夜風中,流罌像那個時候一樣,彎了下唇,眼尾處卻有些紅。
那是她最痛苦又最美好的記憶。
陸君彥回國後,立即聯係了靳以墨。
“你猜的不錯。”
辦公室內,陸君彥將檢查結果遞給座位上的男人,又開口道:“朱子袤體內的基因確實存在異樣。但目前並沒有被激發的症狀,還處於安全期,也無法辨認它的作用是好時壞。”
靳以墨將落在最後一行字的目光收回,冷淡道:“繼續查。”
“嗯,國外那邊我留了一份血液樣品,都是放心的人,如果有新的研究發現,那邊會立馬來電。”
靳以墨將資料合上,一雙黑眸深不見底。
陸君彥猜不透他的想法,但也知道朱子袤的檢查結果注定他和當年的拐賣案要“再續前緣”。
不知道他能不能承受住?
陸君彥似乎想到了什麼,皺了下眉,又道:“師弟,你應該沒有忘記音音和朱子袤什麼關係吧?”
靳以墨眸光一頓。
“雖然我這個表哥沒有多盡責,但我也知道音音的朋友不多,她表麵上薄情,實則最重情意。我覺得這事,你還是再考慮一下。”
靳以墨想起昨晚老九跟他說的話,唇緊抿了一下,沉默沒有開口。
陸君彥知道他心裏很難權衡,一邊是最愛的人,一邊是當年母親的死,和靳家的仇恨。
他輕歎口氣,拍了拍他的肩:“你自己拿主意。”
辦公室恢複安靜後,靳以墨才有了點反應,他轉了轉手上的戒指,低垂的眸光不明。
金凰娛樂公司。
蘇音坐在椅子上,手放下筆,微微挑眉看著眼前“不請自來”的客人。
程淮安似乎不介意她打量的目光,抿了下唇,直視著她道:“我能坐嗎?”
“嗯,可以。”
“謝謝。”
程淮安落座,安靜又內斂,短短幾天,蘇音卻發現他的氣質好像不同了。
男人甩開了她,小男孩被拎走了,流罌以為他回不來了,開始哭個不停哭到眼睛都快瞎了的時候,那個小男生一瘸一拐蹲在她麵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