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呢?”
華嵐羽臉色終於繃不住,微怒:“我回來是為了靳家。以墨回來,可是靳爺的意思。”
說完,她順勢提出讓靳以墨進公司任職:“靳爺,公司的形勢已經不能再等下去了,既然以墨回來了,明天我就讓人帶他去公司,你看怎麼樣?”
靳九霄這才看了眼靳以墨,聲音沉冷:“你自己有什麼想法?”
靳以墨剛夾了菜,聽到自己父親問話,也慢條斯理剝完手中的蝦,放在蘇音盤裏,擦了手,淡然回道:“沒什麼想法,音音在哪,我就在哪。”
蘇音一頓,夾起盤裏的蝦放進了嘴裏,慢慢嚼著,不發出聲音。
她抬眼,看著落在自己身上各異的目光,眨了眨眼,仿佛在說,你們看我做什麼,菜不香還是大家不餓?
靳禹彥忍不住輕笑出聲,要不是顧忌場合,他都想給蘇音鼓掌。
全場估計隻有她一人專注於眼前的菜。
其實蘇音也很無奈啊。
她來這兒就是透明人,也插不上話,不吃點東西,實在像看戲的。
華嵐羽斂下眼底深處的嫉妒,笑了笑:“自然,你都帶了她回來,你看靳爺不也同意了嗎?公司正值危機,明天我會讓人帶你去,職位的話,除了董事長你看著選,如何?”
靳爺沒做聲,顯然這就是商議過後的結果。
靳以墨麵無表情:“可以。”
”不行!
淩華霜忽然強烈反對:“公司的事難道是兒戲?就算小七曾經接任過公司的事務,但隔了這麼多年,他了解公司多少?對危機的處理又有幾分熟練?”
華嵐羽冷聲道:“你這是在懷疑以墨的能力還是靳爺的眼光?”
“我不是懷疑,公司的執行者如果就這樣隨便,難道是拿公司做賭注嗎?如果失敗了,誰承擔這個責任?”
兩人吵得不可開交,各持證詞。
身為話題爭論中心的靳以墨本人,毫無波瀾,像是自動屏蔽了她們的話,還轉頭問蘇音:“還想吃什麼?”
“魚肉。下麵的豆腐我也要。”
“好。”
靳禹彥被這狗糧刺得眼睛疼,忍不防就聽到自己母親提自己名字:“總之公司不能隻交給一個人做決定,禹彥也回來了,他也是靳家的一份子,也應該為靳家分擔。”
“大夫人是要禹彥舍棄雲城的事業了?你問過他自己的想法了嗎?”
“需要問嗎?靳家出了事,這是他的責任。什麼事比靳家還重要?”
博弈到最後,靳爺拍了桌子:“行了,既然他們兩個人都回來了,都是我的兒子,我也不會厚此薄彼。明天他們一起去公司。我會通知人事部安排他們的職位。”
淩華霜這才露出滿意的神色,既然靳爺說了不會厚此薄彼,她就相信,兩人職位絕對是相互製衡的。
華嵐羽偃旗息鼓,心裏冷笑。爭了有什麼用,一個離了心的兒子,難不成
她還想指望靳禹彥會聽她的?
餐桌上的硝煙終於停止,眾人終於動了筷子。
“你說什麼呢?”
華嵐羽臉色終於繃不住,微怒:“我回來是為了靳家。以墨回來,可是靳爺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