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樣的回答,靳以墨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捏緊杯子的手指,也輕輕地鬆開了。
長眸中染上了笑意,他微微頷首,用輕鬆的語氣開口道,“你喜歡就好!”
蘇音在靳以墨的懷中換了一個姿勢。
她想起剛剛小鈴鐺說,靳以墨之前在國外受過一次危及到生命的傷,心疼中帶著好奇,她忽然坐直了身子,盯著靳以墨,“以墨,你之前在國外受傷是怎麼回事啊?”
聽到蘇音這句疑惑,靳以墨本準備將茶杯放下,他的動作瞬間僵住,扭頭沉著眸子,有些受傷地看著蘇音,啞聲問,“你真的什麼都不記得了嗎?”
“什麼?”蘇音對於靳以墨這樣的反應,這樣的話有些懵逼,“我該記住什麼嗎?”
靳以墨無奈歎氣,他將杯子放下後,在蘇音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抬手解開了自己的襯衣,撩開衣衫,露出了心髒位置。
蘇音看到,在他心口處,有一個淺淺的疤痕,圓形的,大概指拇大小,蘇音一看辨認出了這疤痕是什麼傷。
眸色瞬間一顫。
她也不是第一次見到靳以墨赤裸上身的模樣了,但,前麵兩次,一次自己喝醉了,一次人不醉心自醉,根本沒有仔細觀察他身上的具體痕跡,再加上這疤痕時隔多年,已經很淺色,所以,之前一直都沒有發現。
“就是這個傷,差點要了你的命嗎?”蘇音心疼得聲線顫抖,她可以想象到,當初靳以墨受傷時,有多無助多凶險,這個位置,稍微耽擱,靳以墨如今可能就沒辦法站在自己的麵前了。
靳以墨凝著她眼眸中的水霧,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將她顫抖的小手抓在手心裏,然後,柔聲安慰道,“我給你看這疤痕,不是為了讓你心疼難過,而是想幫你回憶一下當初……”
“當初?”蘇音抬眸看向靳以墨,“當初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兒?”
靳以墨微微俯下身,朝著蘇音靠近了許多,兩人的呼吸交纏在一起,靳以墨的麵上浮起些許無奈的笑意,“當初的事兒,你真的半點記憶都沒有了嗎?”
蘇音努力地回憶了,真的想不起來。
“哎,也難怪了,當初你醉成那樣,喝斷片也了很正常。”靳以墨不想讓蘇音缺失這段記憶,所以,將蘇音的小手抓著,說起了那晚的驚險。
蘇音聽後,立馬想起了些許。
原來,是在周子琰和蘇芊芊結婚那天,她得知了婚事後,心裏難受,一腔恨意和悲憤沒地方發泄,幹脆獨自去了酒吧喝酒,喝得爛醉後,拖著搖搖欲墜的身子從酒吧出來。
她一路都非常難受,最後,路過一條巷子時,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趕緊走到一旁小巷子角落,哇的一聲吐了出來!
吐得她難受不已時,蘇音嗅到了一股濃烈的血腥味道。
這麼重的血腥氣息,得是流了多少血?
原本還暈乎乎的蘇音陡然清醒過來,立馬反手去摸手機,想要報警……
聽到這樣的回答,靳以墨的緊張瞬間煙消雲散,捏緊杯子的手指,也輕輕地鬆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