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想怎麼開口,就聽見靳以墨嘲諷出聲,“喪家之犬也過來學人談判,真是少見。”
本就心裏頂著一口老血的靳爺,此刻也是怒意沸騰。
“這件事並非我所料。你現在和靳氏魚死網破,咱們兩敗俱傷,對你有什麼好處?別忘了,還有第三方勢力在虎視眈眈,你如果一無所有,怎麼去找回你的妻子和孩子?”
靳以墨捏緊手指,指骨“哢哢”作響。
“那是我的事,不用你操心。是我優柔寡斷,才給了你一次又一次傷害蘇音的機會。嗬嗬,不是你所料?就算不是你帶走人,也是你綁架在先,才給了那些人機會。”
靳以墨站起身,一把抓住老頭的領口,一字一頓:“這一切都是由你導致,”
“迫害蘇音,算計蘇音,綁架蘇音,”
靳以墨心裏的恨意終於爆發出來,他逼近靳爺的耳朵,低聲說,“然而你就是個廢物,滿心歡喜以為自己算計得了我,最後一無所有,”
“現在就連你那些產業,”
靳以墨邪肆的笑了,“忘了,已經不能叫產業了,頂多是商業垃圾。”
老頭氣得渾身發抖。
靳以墨所提及,都是他一直引以為傲的事。做慣了操盤手,確被人神不知鬼不覺的打亂了全盤,如今勢力被粉碎的七零八落,這個混賬居然還這般刺激他?!
刀刀見血,直接刺進靳爺心底深處。
他感覺頭一陣悶痛,心口似乎憋著口氣順不過來。
正想梗著脖子喊出什麼,就突然一股熱血湧上了頭,兩眼一黑,沒了意識。
靳爺被送進了醫院,靳禹彥說不清什麼心情,看了眼靳以墨:“中風,你這次倒是利索。”
靳以墨冷笑,他得虧中風,再瞪著眼睛和他理論,他兵不血刃就能讓他下地獄!
K國,X醫院。
病床上,一個渾身包裹著繃帶的女人躺在床上,戴著氧氣罩,臉上的神情痛苦,掙紮,陷入一場走不出的噩夢中,不可自拔。
刺目的紅在黑夜中蔓延,火舌繚繞而去,瞬間吞沒了母親摔地麵目全非的身體,以及坐在輪椅上來不及逃跑的哥哥。
“媽!哥!救命啊!來人呐!”秦為霜被鎖在臥室,撈起凳子拚命砸向防盜窗,折騰了半天,卻還是隻能眼睜睜看著對麵窗戶後,兄長連輪椅都坐不住,逃無可逃,隻能痛苦地跌倒在地,四處打滾,火光在他身上點燃,肆虐,隱約還能聽到他絕望而痛苦的慘叫聲。
“不要啊!哥!”秦為霜喊得聲嘶力竭,淚水模糊了視線:“有沒有人?救救我哥,救救他……”
這時,一陣瘋狂的大笑聲在樓下響起,女人癲狂的聲音隨著風灌入秦為霜耳中:“哈哈,秦為霜,你現在痛苦嗎?絕望嗎?害怕嗎?”
“是你?”秦為霜垂眸往下看,目光顫抖,眼底充滿不可置信,“娜麗絲,怎麼會是你!你放的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