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達那山坡後,曹平安急不可耐地從馬上笨拙地跳了下來,隻見他抽出長劍,朝那空曠地跑去。他一手將長劍高高舉起,像是道士施法一般。
此時閃電如長蛇一般乍現,忽地劈斷了山坡上的一顆樹枝。那官員嚇了一跳,朝著曹平安喊道:“將軍快回來吧,一會兒這閃電該劈您身上了。”
曹平安沒有一點兒想走的想法,那官員麵色焦急,心想這騎都尉怎地如此找死,但礙於身份,又不敢上前將其拉回,隻得呆呆地站在原地,看著眼前這個男人的奇怪行為。
“來吧,劈我一下。”曹平安衝著天空喊道。
但老天好像今天不樂意招呼他,幾次雷擊都劈在了其他地方,但曹平安可不是那輕易放棄的人,他依然高舉長劍,嘴裏謾罵不斷,似乎將老天的十八代祖宗都問候了一遍。
不多時,皇甫嵩得到衛兵的稟報,也帶著幾名侍衛趕了過來,看到眼前這一幕,顯得奇怪萬分,但他沒有下任何命令,隻是感到好奇,想看看這個騎都尉想要做什麼。
府邸裏酣睡的衛茲也給這雷聲驚醒了,他朝房內望去,卻不見曹平安,他起身喚來一名衛兵問其緣由,那衛兵隻得將自己知道的一並告知。
衛茲聽完拿起衣服便奪門而出,一邊走一邊將衣物套在身上。同樣的,很好奇那曹平安的舉動,他去馬圈騎上一匹馬,朝著那兵士口中說的地方奔去。
也許是老天爺給曹平安罵生氣了,那遲遲未到的閃電終於劈向了曹平安。
曹平安手中的劍與閃電之間的接觸發出了耀眼地光芒,本該早就消逝的閃電,如同被粘住一般,竟與那劍合為一體。空曠的上坡上,眾人無不發出驚歎,他們幾乎都是一種驚愕的神色。
隨後,一道接一道的閃電陸續與長劍接壤,整個夜空炫彩萬分。那長劍如同神兵,看著像是往天空中噴射出無數的光束,如同長矛一般刺入天空的心髒。
電流便順著長劍和雨水流入了曹平安的身軀。曹平安身體不自覺地顫抖起來,隨著長劍落地發出的清脆聲,閃電消逝了。緊接著,便是砰的一聲,曹平安直直地倒在了地上。
“孟德兄。”衛茲見狀驚呼道。
皇甫嵩揮了揮手,示意士兵上前看看曹平安是否還有氣息。但那衛兵趕走過去,探了探曹平安的鼻息,發現他還有著生命跡象。眼前這人,像是被閃電給劈麻了。
那衛兵轉過身來,朝眾人點了點頭,道:“曹將軍氣息尚存,隻是暈了過去。”
眾人總算鬆了口氣,皇甫嵩命令道:“帶他回去。”
隨行而來的兵士紛紛上前,將這早已麻木昏厥的曹平安架了起來。皇甫嵩未發一言,隻是看了衛茲一眼便翻身上馬,朝陽翟縣的方向馳騁而去。
衛茲心裏清楚,這個曹平安古怪的緊,皇甫嵩的那一眼有著太多的疑問,當然他自己也不知該如何解釋。目前隻得等待曹平安醒來,他自己向皇甫嵩解釋了。
他騎上馬匹,隨著那些兵士的路線回去了。
待曹平安醒來時,已經是三天後了,他迷迷糊糊地看了看四周,然後猛地坐起身子,他掀開被褥,伸出手掌反複觀看。
“孟德兄,你終於醒了。”
那衛茲有些擔憂地說,隻見曹平安有些氣憤地丟出一句話,道:“怎麼還是你啊。”
“孟德兄三天前的夜晚給那閃電擊暈了,你我同房,我自然得看著你。”
“我是說,你怎麼還在這裏?我不是應該回去了嗎?”
“你我二人一直都在將軍府,未曾離開過,不知孟德兄此言何意。”
“我是說,我難道不是應該回到我那個時代嗎?”
衛茲不大聽得懂曹平安的話語,問道:“你的那個時代到底是怎樣的時代?”
“是你們的未來,你們的以後,一千多年後吧。”
衛茲笑了笑,說道:“孟德兄又說笑了,這還是劉家的天下,大漢王朝。”
曹平安有些失落也有些氣憤,這個東漢末年是不屬於他的時代,他的時代是二十一世紀。一個未來人穿越至此,總會有許多無所適從的事情。
“算了,我反正是回不去了。”
衛茲似懂非懂的樣子,他隻得引開話題,道:“皇甫將軍還在等著你醒來呢,他很好奇孟德兄為何那晚要自尋死路。”
“什麼自尋死路,我是在找方法。”
“方法?”
“你等我片刻,領我去見皇甫將軍,到時一切便知。”
曹平安想了想知道自己已經沒有任何辦法能回去了,現在他不如好生做好這個“曹操”,這會兒他已經想好了怎樣去解釋這件事情,就如同張角說的,這個時代的人腦子不靈光,容易給人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