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回(2 / 2)

“哎呀,我本來想讓那張燕為我效力的,誰知道他還有事要做,給都給了,我也不可能收回吧。”

“此番那賊人回去,如放虎歸山,他知曉我軍營地,若是帶那黃巾軍夜裏來襲,我等該如何是好?”

“不是還沒帶來嗎?別多心,別多心,你就是疑神疑鬼。”

“我疑神疑鬼?那是將軍太天真了,這個世上哪有什麼情義,你瞧那盧植,盧大人,討伐黃巾軍戰功累累,還不是給那群宦官們在陛下耳邊幾句話就給罷免回鄉了。”

“太監又不是男人,是一群不男不女的陰陽人,他們懂什麼情義。”

“話雖如此,可你看這外患內禍的,還是請將軍多個心眼,不要什麼人都去結交,你說給那劉備錢糧,我認為劉備此人就該交。”

“那劉備後麵還不是反了我?”曹平安小聲嘀咕道。

“希望將軍今後還是不要起那婦人之心。”

“明白了。”曹平安隨意應付著,然後又說道:“你要是今天跟他們動起手來,見了血,我們兩個還能活到現在?”

衛茲沒有說話,這一點兒他倒是認可曹平安的決定,隻見曹平安又說:“我給你使了眼色,讓你快跑,你還看不懂,真的是豬頭一個。”

“下官不知將軍何時使了眼色,何時讓我快跑。”

曹平安歎了口氣,站起身來,拚命地眨了眨眼皮,說道:“這個就是給你使眼色了。”然後又說:“我說我叫甘金袍,不就是趕緊跑的意思嗎?”

“原來如此,將軍深諳兵法,下官不如,佩服得緊。”

“客套話就別說了,你就是個豬頭,什麼狗屁兵法,那個我不懂,這是暗示,在我那個時代誰都看的明白,你說你這樣死板,以後怎麼在官場混啊?”曹平安露出鄙夷的眼神。

“下官明白。”

曹平安無奈地看著衛茲,不知道說他什麼好,隻是覺得這些古代人死腦筋不懂靈活,成天滿腦子想的都不知道是啥,有時候他竟想打開他們的腦殼看看,這幫人的腦袋裏究竟裝了什麼鬼玩意。

本來他這樣一個人,在二十一世紀混的已經夠慘了,沒想到來了這東漢末年,卻有一種莫名的優越感。

“要是我這個曹操是假的,我會怎麼樣?”曹平安不知為何,突然問道。

衛茲看了看曹平安,正色道:“若將軍是假冒的,那自然是稟報朝廷,押送進京,定欺瞞之罪行車裂之刑,株連九族。”

曹平安一聽車裂二字,立即下了一跳,膽怯地問:“有這麼嚴重嗎?”

“按曆法,冒充朝廷官員者以欺瞞聖上論處。”

“我就是開個玩笑,你不要嚇我。”

“下官怎會驚嚇將軍,不過要是隻是冒充朝廷官員,上下打點一下的話,隻要不惹怒上麵的人,興許還能活命。”

曹平安聽了,心裏萬馬奔騰,隻得在心中暗自咒罵那曹操,道:“這挨千刀的龜孫子,怎地讓我幹起了這等髒活,希望這孫子不要再出現的好,否則到時候啥都說不清楚了,我還要被人拖去車裂。”

曹平安想了想,苦笑著,衛茲見他神色慌張,便問:“將軍是在擔心那張角嗎?”

“對對對,我就是覺得皇甫將軍為何還不派人來安排工作。”

“是了,不知現在都鄉候是否有要緊的事務,已經好些天沒有哨騎來報了。不過,我聽說張角派那卜已前來迎戰,這人一日不除,我們便一日不能進攻冀州。”衛茲頓了頓,接著說道:“隻是現在還不清楚那卜已的軍隊究竟駐紮在那裏,派去冀州一帶的探子也沒有消息。”

曹平安聽了,似乎想起什麼,他拿出《新編三國誌》,快速地翻閱著,突然,他抬起頭來問向衛茲:“蒼亭津就是咱們這裏吧?”

“沒錯。”

“那卜已應該就在這蒼亭津,快,趕緊叫探子在周圍查探,若有消息立即通知。”

“將軍為何知那賊人一定就在蒼亭津?”

“天書上麵說的,就一定是真的。”

“下官這就去安排。”

見衛茲離開大帳,曹平安急得跺起腳來,心道:“這他娘的卜已要是真就在這蒼亭津,我豈不是要做為先鋒去作戰了?也不知那皇甫嵩的援軍多久能來。”

雖然這樣想,曹平安還是抱有一絲僥幸心理,雖說這書上說的東西是實實在在的,但是發沒發生過,後世編寫的人又沒有親身經曆,何況自己是個穿越過來的人,說著他又再次翻閱《新編三國誌》,隻見上麵赫然寫著:

八月,皇甫嵩於蒼亭擊敗黃巾卜已部,屠殺七千多人,卜已遭到生擒,爾後即遭斬首。

“這書裏並沒有提到曹操啊。”他嘀咕著,隨後又道:“所以說,我並不用打仗了?”

他看了幾遍,發覺沒有問題,想到這裏,曹平安暗自高興,他合上書本,朝席上躺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