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吧。”陳建國幾乎是咬著牙說出這兩個字的,我想此間所有人都能夠聽得出來。
就這樣,我成功跟著杜月娥一起入席了。
不過在入席的時候,我本來是要跟杜月娥坐一起的,可陳建國卻是直接開口說了一句:“杜月娥,你做這邊來,讓小黃陪著劉編喝兩杯。”
沒辦法,杜月娥就隻能坐到陳建國身邊去了。
而我剛在劉小河旁邊坐下,劉小河就再次投來了跟先前一樣古怪的目光,我是真不明白這劉小河到底是幾個意思。
接著陳建國就跟我們簡單介紹了一下,然後我才知道:那個從杜月娥一進門就一直在盯著她身上某個部位看個不停的金絲眼鏡男叫徐冬,在文化單位是跟陳鐵軍一個級別的副一把手;而那個白發老頭則是文化局前任一把手,就連陳建國在介紹的時候都稱他為徐老而沒說名字。
而值得一提的是,飯局開始沒多久我又了解到:徐冬跟徐老,竟然是父子關係。
也就是說,這個目前身為市局二把手的徐冬,是前任一把手徐老的兒子。而我之所以要強調這一點,那是因為……
“我想大家都知道,再過半年,我的任期就要到了。”陳建國一杯酒後突然就開口提起了這麼一個很是嚴肅的話題,“在座的應該都算得上是自己人了,徐老您是德高望重的前輩,阿冬這幾年來跟我可以說既是同僚又是兄弟,小劉也是我認識多年的朋友了,至於……”
這時,陳建國說著說著就把目光朝我投了過來。
我現在算是知道,杜月娥之前為何既想讓我來又不想讓我來了。
“小黃啊,你在單位幹了多久了?”
“回陳領導,三年。”
陳建國皮笑肉不笑地點了點頭,“三年,嗯,確實也不是短時間了。”
我用眼角餘光看到,杜月娥的臉色好像有些不太對。
“小黃,這位徐副局也算得上你領導了,我任期將滿,又難得你們坐在了一張桌子上,來,你們兩個幹一杯。”陳建國這話說的可真是滴水不漏,既用了相當委婉的方式讓我起來敬酒又在隱隱暗示著我什麼,而且這話在表麵上還是一點毛病沒有,果真是老油子一個。
我這時候當然得識趣一點,立馬就端著酒杯站了起來對那個徐冬說道:“徐領導,我敬您。”
為了以表‘誠意’,我還特意說了一個‘您’字。
然而這徐冬卻是看都不看我一眼,直接就端起酒杯站起來走到了杜月娥身邊,滿臉微笑地說道:“早就聽說分局有一位可以令得無數男人為之瘋狂的交際花,正所謂百聞不如一見,不錯。”
氣氛在不知不覺間開始變得微妙起來,我隻能訕笑著僵在原地,而杜月娥則是在咬唇過後伸手端起杯子站了起來,明顯是在強顏微笑道:“領導過獎了,我敬你。”
兩人碰杯的時候,徐冬手上故意用力一晃使得酒水撒了出來,當場就把杜月娥胸前的衣服給浸濕了。
頓時,杜月娥被酒水浸濕的衣服就緊緊地貼在了皮膚上使得那對被黑色蕾絲所包裹的半球體在所有人的目光中若隱若現起來。
“不好意思。”徐冬若無其事地淡然一笑,伸手就抽過紙巾湊上前去要幫杜月娥擦拭。
杜月娥下意識地伸手想要阻止,“不用了徐領導,我自己來就好。”
“嗯?”徐冬的臉色馬上就沉了下來,並且接著就開口說道:“杜小姐是覺得,我徐冬是故意把酒水灑在你身上的?”
“不不不,不是……”
“小杜。”陳建國適時開口打斷了杜月娥的聲音:“阿冬他沒別的意思,就是想親手幫你擦拭一下以表歉意而已,你可不能不領情啊。”
陳建國的話才剛剛說完,徐冬便伸出另一隻手來把杜月娥的手給抓住了,然後,當著在場所有人的麵在杜月娥V領處的溝壑間一陣擦拭。
這時候,杜月娥分明皺起了眉頭,而陳建國則是轉過目光開始和那位徐老說起話來。
而我就那麼站著,眼睜睜地看著徐冬的手以擦拭的借口逐漸滑進杜月娥的衣服領口。
“徐領導,我敬您一杯。”我腦袋一抽就把這句話給說了出來登時打斷了徐冬手上的動作。
瞬間,包括杜月娥在內,所有人都將目光朝我這邊投了過來。
徐冬眼裏分明閃過了一絲冰冷,然後用很是不悅的語氣開口對我說道:“沒看見我正在為杜小姐擦拭衣服上的酒水嗎?”
徐東的聲音剛剛落下,陳建國又開口對我來了一句:“小黃,剛前台給我來電話說我車沒停好,你幫我去看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