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在把徐冬這個罪魁禍首給解決掉之後,陳含馨應該就不會受到類似的騷擾和麻煩了。
至於劉子誠那邊,我想,他就算心有不甘想要興風作浪,也應該是把注意力放在我身上才對。
不過為了保險起見,我讓陳含馨向學校請了長假,而她在一陣猶豫過後也終於是答應了。
第二天早上,陳含馨起床給我做了早飯,並在當著我的麵給學校領導打電話請了兩個月的長假後把我送出了門。
至此,陳含馨的事情應該是可以告一段落了。
隻不過,我的麻煩可能才剛剛開始。
中午時候,我正要起身準備出去吃飯,突然,有人推門走了進來。
來人是我萬萬沒有想到的,居然是文化局的上上任一把手,Sceret在整個內陸地區的三大巨頭之一,同時也就是徐冬的父親,徐峰徐老!
而且,這徐峰還是一個人來的。
“徐……徐老,您怎麼來了?快請坐,請坐。”我當然得對這徐峰客氣一點,不管怎麼說,他到底也是市單位麵的前輩,而且在杜月娥和陳建國爭權奪勢兩相對抗的時候,這位徐老也確實沒有明確表態要站在誰的一邊。
甚至,我聽杜月娥說她擔任文化局新任一把手的委任書就是這徐峰找人給簽下來的,所以,這位徐峰徐老跟我和杜月娥之間的微妙關係也就可想而知了。
而現在,這徐老進門後也沒說話,徑直走到一邊的茶幾旁坐在了沙發上,先是拿出一個木盒子從中取出一支雪茄遞給了我,接著又自個兒取出一支雪茄放嘴裏點燃,深吸了兩口後才一邊吐著煙圈一邊看向我用一種語重心長的語氣開口說道:“你叫黃偉,是吧?”
“徐老您記性真好,居然隻見一次麵就把我這麼一個小人物的名字給記住了。”客套話自然是不能含糊的,我就是裝肯定也要裝像一點。
徐峰又吧嗒了兩口嘴裏的雪茄,這次把煙給吐完後才把那明顯深邃無比的目光落在了我身上,並緩緩開口說道:“一表人才,年輕有為,的確,比我那不爭氣的兒子要強的多了。”
“徐老您過獎了。”或許我還應該順口說兩句稱讚他兒子徐冬的話,但對於徐冬那混蛋,我實在是無話可說。
而且,徐峰今天特意來找我,必然就是為了他兒子徐冬的事情。
果不其然,徐峰接著就開門見山地說道:“昨晚上,徐冬的手,是讓你給弄傷的吧?”
麵對徐峰這個意味深長的問題以及他那更顯深邃無比的目光,我訕笑著沒有說話,這時候我也隻適合保持沉默。
片刻過後,徐峰把雪茄放在了煙灰缸上麵,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走到飲水機前拿了一個紙杯接了杯水,坐回原位又把雪茄給拿到手上放在嘴邊輕吸了一口。
“你可知道,當年,我從剛進分局到坐上你這個位置,花了多長時間嗎?”徐峰突然開口問了我這麼一句。
我搖了搖頭,同時也真沒聽懂這徐峰到底想要說什麼。
徐峰再次把雪茄放在了煙灰缸上,伸出了一隻手來,又將兩指屈把其餘三根手指展開來放在了我麵前,語氣黯然道:“知道這是多少年嗎?”
“三年?”我隻能說是三年,不然難道還會是三十年?
豈料,徐峰竟然出人意料地說出了在我看來最不可能的答案:“三十年。”
三十年?真是三十年?按照慣例,徐峰最開始進入分局單位的時候至少也是二十歲了,那也就是說,他在當上分局副一把手的時候,都已經有五十多歲了?
那他後來又是怎麼變成了市局一把手總攬大權的?
此時此刻,辦公室裏就我跟徐峰兩個人,徐峰這會兒也沒再說話,而我自然也不好當先開口打破沉默……
以致整個辦公室一時間陷入了一種很是微妙的安靜當中。
好半響過後,徐峰把煙抽完了,終於是再次開口對我說道:“我用三十年時間爭取到了分局副一把手的位置,人生能有幾個三十年,但我接著隻用了一個月時間就當上了市局的一把手,你要不要算一算,人生到底有多少一個月?”
徐峰這話我沒聽懂,他說這些到底想表達些什麼?
“徐老,您……有事要不直說吧?”我也實在是不想跟徐峰打啞謎了。
徐峰臉上皺紋稍稍舒展了開來,目不轉睛地盯著我看了幾秒過後,總算是開門見山地說道:“做個交易,你提一個條件,把陳含馨讓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