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在這裏犯難,對麵的徐峰卻是老不正經地笑著來了一句:“黃偉,如此絕色尤物盛情相邀,你就不想做點什麼?”
特麼的,這老不死的分明就跟徐冬一個德性——也對,什麼樣的兒子就有什麼樣的爹,徐峰當年可是把陳建國的女人都給占了,他這種德性倒也足以證明,徐冬確實是他親生的。
“黃偉哥哥,人家想嘛,你就幫人家好不好?”要命,林雨這丫頭又開始在我耳邊吹著熱氣來了這麼一句迅速點燃我體內荷爾蒙的話。
不幸中的萬幸,雖然林雨被催眠了,但好歹我沒有被催眠,不然我今天必然會栽在徐峰這老不死的手裏。
“徐老,您這個歲數竟然做出這些事情來,就不怕到頭來落得個不能壽終正寢的下場嗎?”看著林雨現在這樣,我是真的對徐峰有些冒火了。
可在聽到我這句話後,徐峰卻是不以為意地開口就道:“黃偉,其實我完全理解,你現在之所以會這麼想,那是因為,你終究還是太過年輕了。”
“哼,是嗎?”我一邊稍稍側頭躲開了林雨主動送上來的熱吻一邊陰沉開口對徐峰說道。
徐峰又抽出一支雪茄放嘴裏點燃了,不緊不慢優哉遊哉地連吸好幾口後才朝我看了過來,並在盯著我看了幾秒後,毫不掩飾地把他那饒有興趣的目光落到了林雨身上。
“你知道我當年到底是如何在一個月內坐上文化局市局一把手位置的嗎?”這老不死的總是不按套路出牌,居然又莫名其妙地來了這麼一句話。
“不知道,也沒興趣知道。”
徐峰咧嘴笑了一下,自顧自一般地直接就開口說道:“當年,文化局的一把手是一個早就過了退休年齡但卻一直占著位置不放的老頭,那老頭經曆過文化大革命的人,所以在被平反後享受著很多特權,但也因為在文革中受過刺激的關係,他對於某些東西的癖好,可絕對不是你所能夠想象得到的。”
我對徐峰所這些的事情是真不感興趣,但他接下來所說的事情,卻也著實讓我震驚了。
“黃偉你應該知道,我那時候已經是五十歲的年紀了,不僅有個兒子,而且還有個孫女,在我好不容易升上分局二把手那年,我孫女剛好十歲。”
“她叫徐萌萌,就像她的名字一樣,是個非常可愛的小女孩。”說到這裏,徐峰的聲音變得有些低沉了起來。
在我因為懷裏林雨不斷搗亂而逐漸皺眉的時候,徐峰低沉的聲音猶然還在繼續。
“我剛升上分局二把手不久,年逾七十的市局老一把手便來找我,並直言挑明要我把我孫女獻給他,不然,我不僅職位不保,而且還會因為某些莫須有的罪名而鋃鐺入獄。”
這時,我開始一臉驚訝地把目光投向了臉色黯淡的徐峰,而林雨這丫頭卻是趁機拉著我的手的滑進了她超短的牛仔短褲裏麵。
“那天晚上,在老一把手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之後,我下藥把兒子徐冬給迷暈了,然後……。”
刹那一瞬之間,我整個人都在極度的震驚當中僵住了。
這,這特麼到底是一個怎樣的世界?
或許,這是一個用萬象繁華和燈紅酒綠來掩映著無數陰暗的世界。
不然,在人文進步如此之外的這個社會,又怎麼會存在著那麼多讓人惡心乃至深惡痛絕的人或事?
就比如徐峰所提到的,那個因為在文革裏受到過刺激就變得心理變態而有著極端癖好的老一把手。
再比如,因為受到老一把手的影響和刺激就變得同樣麵目全非的徐峰,以及徐峰的兒子徐冬。
還有就是同樣受到了徐峰和徐冬影響的,陳建國。
有些東西真的就像是會傳染一樣,從上一輩人的恩怨一代一代地不斷傳給後人,久而久之,那些東西就深深紮根並蟄伏在人們心裏,進而化作了荼毒人心的噩夢。
……
我沒說話,對於徐峰所說的那種讓人惡心的感覺,我既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或許終究是我太年輕的緣故。
徐峰並沒有因為我的不說話而自己也沉默起來,而是自顧自地說了起來。
但我是實在聽不下去,也顧不得林雨正用她那火熱的紅唇在我脖子上一陣濕吻,直接憤然開口打斷了徐峰的聲音:“徐老,你把你這些事情說出來,有意思嗎?”
徐峰老臉上浮現一抹略顯慘淡的苦笑,繼而搖頭歎氣道:“有意思又如何?沒意思又怎樣?黃偉,這個世界到底有多麼複雜,根本就不是你這種年輕人所能想象得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