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這林無痕……”
“起來換衣服走啦,要不然我可要讓你喂我了。”
杜月娥這話簡直比什麼都管用,我立馬就起身去房間裏把身上的睡衣給換了下來。
約莫二十分鍾後,當我坐進杜月娥的車把車門給關上時,又忍不住開口問道:“姐,這林無痕到底誰啊?”
“我師姐。”杜月娥這個回答真是我萬萬不曾想到的。
“你師姐?”
“嗯。”杜月娥點了點頭,稍微沉默了一下後繼續說道:“你之前不是問我什麼專業畢業的麼?現在我告訴你,正如你所猜到的那樣,心理學。”
“真是心理學?”
杜月娥打著方向盤轉彎的同時深吸了一口氣,接著過了好半響才再次開口繼續說道:“我想你應該也想到了,有關枯林組織曾經所發生的一切,都與那位神秘催眠師脫不了幹係。”
“神秘催眠師?什麼神秘催眠師?”我聲音的驚訝有五分真五分假,因為一方麵我在昨晚上確實察覺到了一些有關催眠師的問題,而另一方麵,對於杜月娥所說的什麼神秘催眠師,我還真的完全不知道她在說什麼。
杜月娥轉頭瞥了我一眼,接著微微蹙眉想了一下,然後,卻是不開口說話了。
“姐,到底什麼情況啊?什麼神秘催眠師?你……你把話說清楚啊。”
杜月娥還是沒有說話,隻是,她嘴角又開始浮現出了那種很是神秘的笑容。
一開始我還是懵的,不過,逐漸,我好像明白了——杜月娥剛才是在套我的話!
昨天晚上,杜月娥並沒有把所有的事情給講完,因為她在從我幫她殺掉林大海的事情當中完全回過神來後,到底是還存在著那麼一點多多少少的顧慮。
但杜月娥畢竟是已經跟我說了那麼多了,而且她所告訴我的那些事情裏麵一定存在著某種關鍵,所以剛才,她是在試探我看我這腦袋到底有沒有想到關鍵所在!
那麼,所謂的關鍵也就是,神秘催眠師?
不過我也沒再開口問什麼了,因為我很清楚,既然杜月娥先前隻是試探,而她試探出了她所想要的結果,所以現在,她肯定是不會再對我說什麼的了。
約莫半小時後,杜月娥把車停在了市中心醫院門口。
“姐,來醫院做什麼?”我很是茫然不解地對杜月娥問了一句。
杜月娥沒有說話,卻是在皺著沒偷掃了眼兩邊窗外後,緩緩伸手從包裏拿出了一盒煙,繼而從中抽出一支,放嘴裏,點燃。
我看不懂了,杜月娥現在的臉色,還當真是我從來都沒有在她臉上見到過的——深沉、凝重、複雜,甚至還藏著些許的隱隱擔心!
擔心,沒錯,就是擔心,她到底在擔心什麼?
醫院,她來醫院又是為了什麼?而且是帶我一起來?
好幾分鍾過去,杜月娥手上的煙都已經燃完了,可她還是既沒有說話也不準備下車,就好像,她在等什麼一樣。
“月姐,怎麼了?”我終於是忍不住開口對杜月娥問了一句。
杜月娥轉頭看了我一眼,緊皺著眉頭用很是複雜的聲音回道:“不對勁。”
“不對勁?”我立馬就情不自禁地朝兩邊窗外掃了一圈,然而我並沒有發現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姐?到底哪裏……”
“你門沒關。”
“嗯?”我下意識地伸手推了推旁邊的車門,很是不解道:“門?關了的啊?”
結果杜月娥開口來了一句:“我是說你褲襠門。”
我頓時低頭一看,尷尬……不對,杜月娥的聲音不對——如果按照慣例,她在跟我說這種話的時候,聲音應該是非常輕鬆乃至透著絲絲曖昧的,可是現在,她那聲音卻是顯得十分低沉,乃至凝重,就像是心事重重一樣!
“月姐,你……”我剛要開口對杜月娥說點什麼,突然,右邊,一輛路虎車以至少100碼的速度朝我們撞了過來。
可我都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反應,卻是又有一輛捷豹從另一個方向衝過來,徑直朝那輛往我們撞來的路虎車撞了過去。
千鈞一發之際,轟隆一聲巨響,捷豹和路虎撞上了……
吃驚震撼之餘,我把那輛救了我和杜月娥一命的捷豹車給認出來了,是龍飛的車!
而且,在捷豹和路虎相撞之前,兩輛車裏幾乎在同一時間有人從車窗跳了出來,繼而在慣性的作用力下借助著腳下的滑輪繼續往前。
轉眼,兩個人便交上手了——其中一個正是龍飛,而另一個人臉上戴著麵具,不過看那身形,我感覺是一個女人!
這時,杜月娥突然鬆開刹車並緊接著一腳油門踩到底直接就把車給飆了出去……
幾分鍾後,我們便在回去的路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