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怎麼,這個趙乾宇對一款珠寶的設計很感興趣,揚言要見這款珠寶的設計師,否則一切都免談。”
鄭阿姨長長地歎了一口氣,對於我和趙乾宇的感情糾葛,她心裏再清楚不過。如今爸爸還處於昏迷當中,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也不會急忙讓我回國。
他對一款珠寶很感興趣,要見設計這款珠寶的設計師?
我的心中充滿疑慮,開口問她:“鄭阿姨,您說的,是哪一款珠寶?”
“就是那款song of life,今年春季的主打。”
說完這句話,鄭阿姨在電話那頭說:“見麵再談吧,我去處理一下公司的事務。”
掛斷電話後,我仰頭靠在座椅上,腦海中浮現出song of life的影子。說起來這款珠寶的設計理念還是來源於高中時代,生命之歌。
趙乾宇怎麼會對這款珠寶產生興趣呢?我應該並沒有暴露出自己的身份啊。
這到底是是怎麼回事?
爸爸剛做完手術,還躺在重症監護室裏,我隻能隔著玻璃窗遙遙地看著。多年不見,他的兩鬢早已花白,此時正閉著雙眼躺在病床上,昏迷中的他似乎沒有什麼痛苦,平常緊蹙的眉頭舒展開來。
“爸,我回來了。這一次,就由我來守護你。你放心,媽媽的願望,咱們一起替她實現。”
我在病房外站了許久,想了想,給遠在巴黎的邵華發了一條信息。
我告訴他,這一次處理好爸爸公司的事情,就回巴黎,永永遠遠地待在那。
緊接著給在巴黎留學時認識的記者米絮兒打了電話。
一切準備妥當後,我去公司找鄭阿姨拿到了入駐商場的一手資料,經過一夜的深思熟慮,我決定以韓氏集團首席設計師的身份跟趙乾宇見麵。
這一次,我隻是替爸爸完成工作,事情談完,我立刻就飛回巴黎,再也不回來。
可是秘書約了幾次,都沒有得到趙氏集團的回信,每次都說總裁不在國內。
就這樣過了一周,米絮兒打電話給我,說是收到知情人的爆料,趙氏集團的總裁今晚回去蘭桂坊。
時不我待,我立即換了身衣裳,早早就跟米絮兒去了蘭桂坊。
這是一個慢搖吧,舒緩的樂曲傾瀉而出。
我與米絮兒坐在二樓一個視角極佳的位置,可以將酒吧的全景一覽無遺。
我們點的威士忌剛被端上來,眼尖兒的米絮兒就連忙推了推我,說:“艾莉你看,那個就是趙乾宇。”
怔楞過後,我慢慢將視線調轉到酒吧入口處。
他還跟從前一樣,舉手投足間都帶著睥睨天下的霸氣,深邃的眸光中帶著點點憂鬱的氣息,挺拔的身材被阿瑪尼休閑款套裝包裹而出,更襯得他玉樹臨風,風流倜儻。
突然,他眸光一緊,似有感覺般,劍眉微微上挑,冷厲的目光射向我的位置。
幾乎是下意識的,我端起了眼前的威士忌,仰頭一飲而盡,避開了他的視線。
我這是怎麼了?
三年了,為什麼三年過去了,再見到他的時候,還是會有那種怦然心動?
不,不,不是這樣的。
一定是這杯威士忌太烈了。
“艾莉,你的臉怎麼紅了?”
米絮兒忽然站起來,伸手摸了一下我的臉,滿眼的笑意問道:“那天在電話裏沒講清楚,但憑我記者的直覺來看,你和他一定不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