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哪?”
許玉候一個翻身,從床榻上坐起,茫然地望著四周的一切,特別是看著四周猶如古代一般的房間布設,心涼了半截。
他不就是玩遊戲熬了夜嗎?怎麼睡醒過來直接到了古代?
古代有什麼好玩的啊!
許玉候回過神來,再看著房間內陳舊、破爛的家具,甚至還有一股腐爛的味道,剩下的心再涼半截,四分之三的心都歇菜了。
穿越古代,不是在皇親國戚的帝王家也就算了,連大富大貴的人家也沒有進去,老子還要從頭努力?!
可我不想努力啊!
轟。
一道道記憶侵襲過來,許玉候忍住疼痛,快速的消化湧出的記憶,下一秒,許玉候的心徹底涼透。
這個世界居然有鬼,而且鬼還是最垃圾,最不入流的存在?
老子以前看個恐怖片都要開燈,現在直接麵對它們,豈不是瞬間要被嚇死啊!
另外,這具身體怎麼死的?
他的記憶裏隻是記得昨晚大家為了慶祝出任治安司治安官,與人一起好好地聚了一下,喝了很多酒,然後半夜遇見了一個漂亮的妹子,帶了回來,最後……
“等等!”回想記憶到這裏,許玉候突然頓住。
半夜時候偏僻地域有妹子送上門,這在哪個年代都不太可能,古代本不開放,怎麼可能有妹子送上門,就算眼前的身體貌若潘安,也不應該吧!
除非是妖或者怨靈……
許玉候回想起當時的情形,他迷迷糊糊間,好像是在一個偏僻的垃圾堆,抱走了個什麼東西。
一瞬間,許玉候渾身冷汗連冒,一股涼意從脊椎直上腦頭。
吱吱吱。
一聲猶如老鼠叫的聲音響起,許玉候艱難地扭過頭去,頓時望見一隻漆黑色猶如貓一般大小的老鼠,此刻的老鼠正扭頭望來,兩者的目光在空氣中相互交彙。
老鼠那猩紅的瞳孔之中盡是不解與疑惑。它昨晚明明殺了對方,正準備恢複體力,等天色亮了,其他妖物歇息後獨自海吃一頓,可,現在,床上的人竟然沒事。
許玉候望著老鼠,停頓的刹那,則是想到了昨晚,他與某個漂亮的妹子深耕了半夜的地。
那個漂亮妹子就是眼前的老鼠?
老子昨天就是對著這麼個東西?古有草莽英雄許漢文,今有我投鼠祭器許玉候?
都是姓許,真是天生的蛇鼠一窩。
老子要出名了!
許玉候一想到此,從頭軟到尾。
他下意識地快速低頭,掃過自己的短褲,確定褲頭完好,隻是上麵帶著點點潮濕和刺鼻氣味後,頓時鬆了口氣,還好,不是他所想的那般。
人畜無害!
許玉候剛鬆口氣,但轉瞬他便側身一滾,離開床榻後伸手抓向一直習慣性地擺放在床榻一側的長刀,同時,翻身而起,與陳舊的木床推開一段距離。
床榻上,貓大小的老鼠爪子落在木床上,哢嚓一聲,厚實的模板上兩道抓痕顯現。
許玉候麵色一凝。幸好這身體在治安司培訓了一段時間,先前反應及時,不然,換做他原本的身體,這老鼠的鋒利爪子落在身上,就算不會有太大的傷口,感染了鼠疫也是難以承受之疼。
許玉候緊握長刀,擺出了一個戰鬥姿態。他這身體也是學過的,還因此考取了治安司的治安官,所以懂得一點亂劈柴刀法。
“吱吱吱!”貓一般大小的老鼠那猩紅的瞳孔泛著光芒,一閃之後,許玉候的視野裏,一個白條條的妹子出現,極盡挑逗姿勢,充滿了誘惑。
如果是一個正常的男人,恐怕會做出不當的舉動,可許玉候明明知道對方是老鼠,別說有舉動,都他媽直不起來了。
“還想讓老子投鼠忌器?你個臭老鼠!”許玉候大喝一聲,亂劈柴刀法已然施展,哪怕他現在的眼裏是一個美麗動人的紅粉。
正是因為知曉了對方的跟腳,許玉候手握長刀,便沒有了投鼠忌器之感,直接對著木床記憶的位置,一刀砍了過去。
亂劈柴刀法,突出的就是一個亂字。
沒有章法,怎麼破?
沒法破!
何況許玉候在治安司還專門強化過幻覺的測試,隱約之間還能看見一個老鼠的形體,所以,一刀之後,噗嗤一聲。
長刀入肉的聲音響起,許玉候沒有絲毫的鬆懈,手腕一動,刀刃斜向下一攪,頓時就聽見血液彪灑的聲音,同時,眼前的妹子仿佛幻影一般,虛晃了幾下,消失殆盡。
木床上,有著一頭被劈成兩半的老鼠屍體,其猩紅的瞳孔之中透著不解和不甘。
它顯然不知道這是為什麼,昨晚能夠輕易控製的人,現在卻根本控製不了對方。
鼠妖死亡的刹那,許玉候麵色一凝,旋即露出狂喜之色。
叮,你的外掛已到賬。
獲得7點經驗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