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名獄卒說道:“獄吏訊獄。”
龍昊聞言不禁想到:我靠,難道我真的穿越成了鄖常?
龍昊對接下來要發生的事既有點期待,又有些害怕,他期待的是穿越成真,害怕的也是穿越成真,畢竟鄖常被誣告盜牛、傷人,根據他從剛才夢境裏了解到的,盜牛、傷人是重罪,至少也得被判黥劓以為城旦。黥是在臉上刻字,劓就是割掉鼻子,城旦是築城的勞役。
龍昊被兩名獄卒帶出了大牢,龍昊一出大牢便看到了古色古香的院落,他不禁驚喜的想到:看來我多半是穿越了。
接著兩名獄卒押著龍昊穿過了幾道門,來到了一處台階前。龍昊順著台階往上看去,隻見台階的盡頭是一棟木製房屋,房屋雖然看著有些陳舊,但卻並不破敗,和龍昊夢中鄖常家的房屋相比要更加高大,更加做工考究。
“你愣著幹嘛?快脫鞋襪。”罵過龍昊的獄卒見龍昊站著沒有動靜,於是便不耐煩的向龍昊吼道。
龍昊這才想起在夢中富貴人家上台階前都要脫鞋襪,於是他便站著用腳脫下了鞋襪。
兩名獄卒輪流脫下鞋襪後便押著龍昊登上了台階,走到了台階上的房門外。
龍昊好奇的朝房間內望去,隻見一名身穿黑色深衣,微胖的男子跪坐在一張矮幾後的坐席上,矮幾上擺放著竹簡、硯台、毛筆,以及一根泛著金光的東西,龍昊知道泛著金光的東西是“削”,也就是在竹簡上修改文字用的削刀。
龍昊環顧四周,發現房間內寬敞、明亮,各色家具看樣子都是木製或者竹製的。
“稟獄吏,人犯鄖常帶到。”罵過龍昊的獄卒朝著門內態度恭敬的喊到。
“帶進來。”房間內跪坐著的黑衣中年男子抬頭說道。
龍昊聞言便又相信了幾分自己是穿越了,因為他若不是真的穿越了,別人怎麼會稱他為鄖常?當然,也有可能是催眠之類的,所以龍昊還沒有完全相信。
兩名獄卒便押著龍昊走進了房間,停在了距離獄吏數米的距離。
兩名獄卒向獄吏行禮後便退到了兩側,龍昊則站在那裏與黑衣獄吏對視著。
獄吏見狀眉頭微皺,罵過龍昊的那名獄卒一看獄吏的表情便向龍昊大喝道:“大膽鄖常,為何不向獄吏行禮?”
龍昊聞言便反應了過來,他當即便無比自然的向獄吏行了一個天揖禮。龍昊行完禮後感到無比驚訝,而這使他更加相信自己穿越了。
“鄖常,你可知罪?”獄吏威嚴的向龍昊問到。
此時龍昊心中想到:管他是穿越還是催眠,老子就當是真穿越了。
龍昊隨即一邊頓首,一邊哭喊道:“獄吏,常冤枉,常並未盜鄖通之牛,更未傷鄖通,是鄖通誣告我。”
“人證、物證懼在,爾還敢狡辯。”獄吏猛一拍木幾,怒道:“上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