鄖常一直關注著茯苓的表情變化,當他看到茯苓的悲傷狀時總覺得有些假,鄖常當即對茯苓產生了懷疑。
不過鄖常隨即想到:看她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不像有多大的力氣,也許是她和範曠的感情並不深厚,因此才故作悲傷狀。
鄖常雖然對茯苓產生了懷疑,但並沒有將茯苓作為重點懷疑對象,畢竟茯苓與他推測的凶手特征差距太大。
鄖常隨即又向獄掾喜問到:“獄掾可有什麼要問仲如夫人?”
“沒有。”獄掾喜搖頭說道。
鄖常隨即便請茯苓出去一下,同時請蕪荑將茯苓的婢女枸橘帶進房間。
“煩請枸橘淑女詳細說一下仲君子宴請賓客那日夜間至次日發現仲君子遇害這段時間你在做什麼。”鄖常對枸橘說道。
枸橘說道:“仲君子宴請賓客那日夜間我服侍如夫人睡下後便也睡下了,直到次日卯時我才起身。我起身後便一直在做事,大概巳時的時候,我看見大家都慌慌張張的往仲君子院子裏跑,於是我便過去看看發生了何事,誰知原來是仲君子和仲夫人遇害了。”
枸橘的敘述印證了茯苓之言,但還是對破案沒有幫助。
接下來蕪荑又帶著獄掾喜、鄖常等人朝範曠妾室香蒲居住的院子走去,出了茯苓院子後,鄖常便故意向蕪荑靠攏了過去。
蕪荑用餘光看到鄖常向她靠攏後,立刻心跳加快,雙頰也變得緋紅。
鄖常走到蕪荑身邊後便低聲向蕪荑問到:“我剛才見蕪荑淑女在仲如夫人說她閑著無事便自己洗被褥時表情有異,蕪荑淑女為何會那樣?”
蕪荑聞言便慌張了起來,緊咬著嘴唇不說話。
鄖隨即又說道:“蕪荑淑女莫怕,我不會將此事告訴別人,若蕪荑淑女不方便說什麼,那就點頭或者搖頭,仲如夫人平日裏會自己洗被褥嗎?”
蕪荑猶豫了一下,還是輕輕的點了點頭。
鄖常見狀不禁想到:看來茯苓被褥上的多半是屎,不然她怎麼會自己動手洗被褥。
鄖常隨後便慢慢的與蕪荑拉開了距離。
鄖常等人到了香蒲院子後,鄖常先對香蒲進行了訊問。
鄖常還是先打量了一下香蒲,香蒲也是二十歲左右的年紀,雖然看上去也是一個美人,但和茯苓相比較卻要遜色幾分,而且香蒲看著麵容憔悴,似乎幾天幾夜沒睡覺一般。
“煩請仲如夫人詳細說一下仲君子宴請賓客那日夜間至次日發現仲君子遇害這段時間仲夫人在做什麼。”鄖常對香蒲說道。
香蒲說道:“郎宴請賓客那日我一早便睡下了,夜間我曾醒過一次,不過很快便又睡著了。”
“仲如夫人是被什麼聲音驚醒的嗎?”鄖常問到。
香蒲搖頭說道:“不是,我睡眠不是很好,夜間經常醒來。”
“那仲如夫人醒來後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響,或者有沒有出門看到什麼?”鄖常又問到。
“我沒有出過門,也沒有聽到什麼特別的聲響。”香蒲搖頭說道。
“仲如夫人請繼續。”鄖常抬手說道。
“次日卯時我便起身了,石南服侍我洗漱後,我和石南就去吃朝食去了,吃完朝食後我便回到房間做女工,直到石南來告訴我郎之事。”香蒲說到此處便淚如雨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