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穆清岺來到了他的小屋子裏。
“韓師侄,今日夕兒教得如何?”
聽著那婉轉動聽的聲音,接受了林夕一下午摧殘的韓林勉強擠出一抹笑容,應道:
“師姐自然是教得不錯的,隻是大概是第一次教人的緣故,她有些急了,碰巧我在煉丹這一方麵又有些愚鈍,故此有很多東西沒能搞懂。”
穆清岺鬆了一口氣,安慰道:“林師侄,初學煉丹之法,是有些困難的,當初我足足花費了十天方才學會基本的煉丹之術。
此事是急不來的,稍後我回去的時候跟夕兒講一下,讓她明日講慢一些,這樣應該就不會有什麼大問題的。”
“那就多謝穆師叔了。”韓林拱了拱手。
“另外我還有一件事可能要麻煩林師侄你,我近日要閉關許久,具體多久我也不敢確定,這段時間要勞你照顧一下夕兒,和你約定之事恐怕也要延後了,實在是抱歉了。”
韓林默默地點了點頭,沉聲應道:“好的,穆師叔。”
“有勞林師侄了。那我就先走了,不打擾你休息了。”
“等等,穆師叔,我還有一事想要請教您。”
見穆清岺要走,韓林連忙叫住她。
“何事?”穆清岺轉過頭來,眼神狐疑。
她顯然是想起了上次的事情。
韓林尷尬一笑,神情肅然道:“穆師叔,我想向你請教關於煉血之法的一些事情。”
聽見是這事,穆清岺心情微鬆,淡淡道:“你問吧!”
“穆師叔,這煉血之法是將自身當成丹藥來煉嗎?”韓林問出了自己的問題。
穆清岺疑惑地看了他一眼,輕聲道:“是的,就是將自身當作丹藥來煉。”
“弟子還是不太明白,兩者之間究竟有何區別。”韓林應道。
聞言,穆清岺背過身去,並未回答他的問題,她反問道:“林師侄,在你看來,煉丹是什麼?”
“弟子愚鈍,尚不得解。”韓林實話實說。
“在我看來,煉丹與煉血皆是一樣的,隻不過煉丹是由死化生,而煉血是由生化生。。”
“簡單來講,你可以將它理解為煉你自己。”
說完這段話,穆清岺頭也不回地走了。
韓林呆愣在原地,眼中閃過迷茫之色。
這一夜,韓林徹底失眠了。
而後,天漸漸亮了。
......
“什麼?師姐,你要出閣!”
韓林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那名少女。
林夕神情淡漠,冷冷道:“對,我要出閣。有什麼問題嗎?”
“師姐想要出閣自然是沒問題,隻是不知...”韓林一句話又在半路停頓了下來。
林夕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眼中帶著警告:“不知什麼?”
“沒什麼,我們走吧!”韓林非常幹脆地應了一句,二話不說人就往外麵走。
見此,林夕快步跟上。
半柱香後。
約定好了事宜之後,韓林禦劍帶著林夕出了宗門,按照她給的地圖往宗門外幾千裏的青藍坊市趕去。
半日後,
青藍坊市。
一男一女禦劍而下。
那位黑衣青年年齡看起來約莫二十幾歲,相貌平平無奇,在他身旁那位白衣少女則姿色略好看些,隻是整個人散發著一種拒人於千裏之外的冷漠感。
從其言談舉止來看,應該是一對兄妹。
交過了入坊的二十枚靈石之後,這對兄妹肩並著肩進入坊市。
還沒等多走幾步,一位長相憨厚的青年便攔在了兩人身前。
見此,黑衣青年眉頭微皺,沉聲道:“這位道友,為何攔住我們兄妹兩人去路?”
在他身旁,那位白衣少女也不說話,隻是冷冷地盯著憨厚青年。
見兩人這副架勢,憨厚青年後退一步,臉上帶著歉意,解釋道:
“兩位前輩莫要動手,在下李丹,是在這青藍坊市裏討生活的,之所以攔住兩位去路,是因為我看兩位像是第一次來這坊市,擔心前輩人生地不熟,這才鬥膽上前來,想要為兩位前輩排憂解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