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雨過後,山路有些濕潤,也是尋找鬆蘑的好時候,整座山上都是透露著鬆樹的芳香,泥土味混著清爽,格外誘人。王端陽十分喜愛這種環境,更是有著想要繪畫的衝動,如果不是為了鬆蘑,王端陽肯定會再次大畫一翻。
鬆蘑當然是不好尋找的,不能人工培育的鬆蘑生長條件極為艱克,與鬆樹生長在一起、與鬆樹根共生。饒是錢愛國費力的尋找也是才尋到十幾株的存在。
珍貴食材必有珍貴之處,就是如此。不但風味極佳、香味誘人,清炒煲湯肉質肥厚,味道也是鮮美滑嫩,可以說光是如此,對於王端陽和崔玨便是不屈此行。
也許伴隨著幸福的總是夾雜著悲傷,一名壯年男子走進院子裏,平淡的笑容依舊演示不住那內心的悲傷。
“大爺,我爹走了!”
“哎!知道了!晚上我去守第一夜!”
男子叫楊壯,楊壯的爸爸楊衛國和錢愛國是發小的存在,人的壽命總是有限的,三天前的楊衛國便是開始身體衰弱,作為發小的錢愛國實在是不忍看到同為發小的離別,沒有去看慰,隻是提醒楊壯這一天的時候再來告知自己。
守夜,又叫守靈。民間喪葬的一種習俗。就像古代新娘子要坐花轎,過年要分壓歲錢一樣。古人認為人死後三天內要回家探望,因此子女守候在靈堂內,等他的靈魂歸來。每夜都有親友伴守,直到遺體大殮入棺為止。
可以看出錢愛國的壓抑心情,雖然沒有表露出來,整個麵容感卻是像老了十幾歲的一般。從無名,到老死,生老病死就像是每個人都要領會的一個循環,緣起又緣滅。無疑,先走一步的楊衛國是幸福的。
錢進也是沒想到自己突然多了一個任務,就是和錢愛國一起去守夜。這也是錢愛國強烈的要求不得抗拒的。雖然無奈但還是出於對自己爺爺的尊敬,同意了錢愛國的要求。
守夜是枯燥的,王端陽和崔玨卻是爽的一批做著香甜的美夢。
錢進隻是坐在一旁,看著自己的倆位爺爺進行著靈魂的交流。屋子外傳來不明的叫聲,聽著像是在笑,但卻比哭還難聽,極為的詭異,隻不過這個叫聲有點嚇人而已。
楊壯也是提醒錢進不要害怕,這是貓頭鷹的叫聲,對於錢進來說,腦子早已放空,隻盼著這個夜晚快快過去。
“魂兮歸來!東方不可㠯托些。”
“魂兮歸來!南方不可以止些。”
“魂兮歸來!西方之害,流沙千裏些。”
“魂兮歸來!北方不可以止些。”
迷迷糊糊的錢進耳邊傳來了格外沙啞的不知男女聲音,錢進逐漸清醒,錢愛國,楊壯神情凝重的看著窗外,隻見窗外的每顆樹上都是站立著一隻貓頭鷹。
一隻,倆隻,三隻。。。。足足其中貓頭鷹,仔細看去,每隻貓頭鷹都是發出著似笑似哭的叫聲,無比的詭異。
“錢進,從後門走,去找端陽小子和崔玨小子!”
“啊?”
“快去!外麵的朋友能否放過我的老友!”
“魂,歸來兮!.....”
“小崽子們,老夫在外闖蕩的時候,還沒有你們呢!給我滾!!”
那是錢進頭一次見到自己的爺爺發火,錢進感受到的是一種很奇異的氣場,在錢愛國身上散開,冰冷,恐怖。
窗外的七隻貓頭鷹彷佛受到了驚嚇一般飛到天空中聚集在一起,在那一瞬間,七隻貓頭鷹彙聚成一隻更為巨大的純白色貓頭鷹,緊緊的盯著房屋之內。
“殺氣外泄!哈哈哈!不過這魂魄我是吃定了!歸來兮!嗚嗚嗚!~~~哈哈哈哈~~~~”
錢進也是明白了事情的嚴重性,狠狠擰了自己的大腿,便是朝著屋外跑去。
“端陽,崔玨!快醒醒!楊爺爺的魂魄要被吃掉了!”
王端陽崔玨從沉睡中醒來,便是聽著錢進哪也不跟哪的大叫聲,看著錢進的著急模樣。沒有多想便是穿上衣服,在錢進的帶領下向著楊壯家跑去。
不得不說把錢進折騰的夠嗆,還未到到達,錢進便是已經癱坐在地。索性,王端陽和崔玨也是發現異常。
聽到了那奇怪的詩詞聲!朝著這個方向跑準沒錯,王端陽和崔玨便是丟下錢進,奔著聲音方向跑去。
聲音越來越是清晰,崔玨細細的聽著,越聽越是神情凝重。
“招魂術?翠花!去叫小白!”
“喵!”
崔玨話聲剛是說完,背包裏的狸貓便是跳出背包,直接在王端陽的眼睛中消散在空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