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端陽徑直的走到寫生區域,早就把這次的任務忘卻的一幹二淨,觀看起了學生們寫生情況,寫生老師看著王端陽的到來,一度認為王端陽的童心大發,考慮著王端陽是校長的客人,直接便是拿出一副畫板應對著王端陽的好奇。心中暗暗祈禱。但願這個孩童不要把畫板摔壞,畢竟也是見過不少的孩童沒有分寸。
聶永元也是在一旁緊隨著王端陽和崔玨,見著王端陽和崔玨停下,也是稍微的緩了口氣。畢竟再讓這倆個孩子跑下去,自己可是跟不動了。心中也是暗自嘀咕,等倆個孩童走後一定要找到高興昌狠狠擠兌一下,讓這些商人如此的張狂胡鬧。
寫生的對象是一處垂柳加上半處池塘。不得不說這次寫生的難度。要想宏觀的襯托出池塘上的垂柳,就必須要舍棄這處池塘,而要想對這處池塘當作主要,垂柳就要減上幾分才行。
這是一個難度非常高的寫生,很多學生都是放棄了宏觀,抓取半分的特點進行速寫。然而卻是盤活不了整張畫作。也是讓寫生老師微微失望,畢竟這是一個意境的捕捉,不是每個學生都能捉取到這一分意境。三分天注定,七分靠打拚,殊不知這三分在美術中是極難獲取的。
王端陽可不去管去其他,彷佛置身於事物之間,開始自己龍飛鳳舞的動作。讓遠處的寫生老師暗自著急,心想著千萬不要弄壞了我的畫板啊。
反而是在身後的聶永元無意的看著王端陽的操作,眼神拙見放大,隻見王端陽或勾或提或點或塗,簡簡單單的一根鉛筆在王端陽手中用的是變化萬千。
彷佛王端陽置身在一個節奏之中,當王端陽畫到垂柳,手中的鉛筆也似跟著垂柳的枝條擺動,當王端陽畫到池塘,池塘的水都在泛起波瀾一般。
匆匆不到二十分鍾,王端陽收起鉛筆。聶永元看著麵前的一副垂柳荷塘圖心中震驚不斷。是自己老了還是真的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整個寫生畫作就像活了一般,垂柳與池塘互相照應,互相補給,根本不能隨意丟失哪一方,渾然天成,無比恰當好處。
遠處的寫生老師看著棄筆而去的王端陽可謂是表情格外複雜。氣憤王端陽如此的沒有耐性,高興的是王端陽終於離開了自己的畫板。
讓寫生老師感到奇怪的是,人家王端陽都已經走了,聶永元怎麼還在那盯著那副畫板。肯定是生氣了,見到自己的孫子如此不愛護工具,嗯嗯!此時的寫生老師心裏不斷的想著各種安慰的話語,朝著聶永元走去。
“校長啊,畢竟隻是個小孩子啊!不要太過計較!”
“。。。”
“校長啊,每個孩子都是有著好玩的一麵,這很正常,不要太在意了。”
“陽春白雪真儒雅,一唱一和半奢華,鄉裏巴,順竿爬,道在民間有倆仨。”
寫生老師聽著聶永元的話雲裏霧裏,暗道不好這不是瘋了把,是畫成什麼樣才讓我們敬愛的聶校長變成這副模樣。寫生老師本著好奇的目光向著畫板望去。
“臥槽!”
一旁學生也是被這聲噴口而出的髒話吸引,紛紛忘來。一時間整個畫麵變得猶如定格了一般,學生之中各種奇怪的表情更是一一展露出來。
有抱著自己的畫板留下熱淚的,有像個傻子一樣呆滯的,有一把撕了自己才要畫完的寫生的。備受打擊說的在對不過了。
“那倆個小子,往哪邊去了?”聶永元驚奇的發現,倆個孩童不見了,開始四處張望。
一時間所有人都是不約而同的看向聶永元,極為不耐煩指著一個方向,好像在讓這個糟老頭子快點走,別打擾我們欣賞眼前的畫作。
欣賞還在繼續,聶永元心中更是無比的激動,要知道這倆個孩童隻是八歲而已。心中暗自打算,一定要將王端陽招進學校。哪怕在十幾年後自己不能勝任校長這份工作也是要如此。
雕塑,露天雕塑區。學習雕塑的學生們正在這塊頂著烈日進行著石頭雕塑。有道是一分耕耘一分收獲,唯有努力才能讓自己的實力更進一步。
聶永元一般走著一遍心驚,這倆個孩子怎麼跑這裏來了。這是什麼情況,怎麼這個剛剛寫生的小男孩在指點起正在的雕刻的學生來了?
聶永元不能想象眼前發生的一切。哎?怎麼還把這個學生的刻刀搶過來了。搶過來你能用的了麼,那可是石頭啊。沒有超強的腕力,你一個孩童能耍的了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