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這個,一時半會我說不清楚,你隻需要知道,我現在腿軟到動不了,就對了!”楊牧繼續隔空喊話。
“那怎麼辦?”淩雪也有些手足無措:“要不你嚐試一下,能不能退回去!”
以楊牧目前這個狀態,想要繼續參加接下來的行動,恐怕是玄了。
能平安保住自己,也許都是一種奢望。
和淩雪預料的沒錯,楊牧回頭看了一眼,頭暈目眩的感覺再度襲來,他叫苦連天:“不行!不行!媽媽,我要掛啦!”
“這個沒出息的家夥!”淩雪翻了翻白眼,當機立斷,抽出繩索就往鋼筋板上捆。
蔣中瑞發現了她的意圖:“難道你想去救他?”
“不然呢?”淩雪一邊麻利的捆著繩索一邊說。
“不行!”想都沒有想的,蔣中瑞就否認了淩雪的計劃。
“為什麼?”
“太危險了!”蔣中瑞義正言辭。
淩雪揚了楊下巴,點了點在半空中如死狗般趴著的楊牧:“他的處境難道不危險?”
“這...”蔣中瑞無言以對,但還是堅決的搖了搖頭:“不行。”
“要不你去將他救過來?”淩雪緊了緊腰間的繩索。
蔣中瑞略一猶豫,便點了點頭:“我來吧。”
“得了吧。”淩雪瞥了他一眼:“你身手沒有我好。”
沒有任何的嘲諷之意,隻是口吻極為平淡的訴說。
蔣中瑞沉默了,他知道淩雪說的是事實,雖然沒有與淩雪交手過,但是她的身手,蔣中瑞心中也有個底。
確實,如果按成功率來看,淩雪去營救是最適合不過的。
“可是...”蔣中瑞還想說什麼,但淩雪卻已經將繩索掛好了。沒有給他任何繼續講話的機會,完美的一記飛躍,淩雪穩穩當當的落到了鋼筋板上,姿態優美的簡直像是一個職業舞者。
隨著前方‘咣當’的一聲巨響,楊牧的麵色慘白,嘴唇哆嗦的更劇烈了。
他不敢睜眼,隻要一睜開眼,無盡的恐懼就會吞噬掉他僅存的意識,所以他也不知道前方發生了什麼。
“是塌陷了嗎...”
楊牧也隻能利用自己豐富的想象力猜想了。
“真是屋漏偏逢連夜雨,怎麼所有倒黴事都讓自己給攤上了...”
“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居然會死在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
“說不定屍體以後就永葬於此,也不會被後人所發現...”
“自己還沒有談過戀愛,死了好虧...”
淩雪的聲音從耳邊傳來,依舊溫熱軟語:“喂,我來救你了!”
“我楊牧自小十歲識字,十五歲便可背古詩,二十歲就完成了義務教育,為人剛正不阿,對朋友更是兩肋插刀,沒想到今...額?誰在說話?”楊牧正想徐徐道來自己的宏偉一生艱辛曆程,聽到淩雪的聲音後不由得有些淩亂。
是錯覺嗎?
還是...
“是女俠嗎?”楊牧試探著問,心中似乎‘撥開雲霧見光明’了。
廢話,能不死誰想死啊?
“是老娘,遺書等出去再寫也不遲,在這兒吧啦一大堆,也沒有誰能聽到!”淩雪說著雙手環腰,一把抱住了楊牧。
感受著懷中的溫軟軀體,楊牧瞬間懵了。
電影中狗血又煽情的橋段再次撲麵而來。
這是...在即將生離死別的時候女俠突然頓悟了,發現自己的世界少不了我,於是來一起和我殉葬?
可是自己和女俠雖然是一見如故,但相識時間未免也太短了些...
況且淩雪也不像是這種毛毛躁躁的人啊...
楊牧感覺自己大腦中一片漿糊,他弱弱的說:“雖然目前情況有些緊急,但是我們之間的關係是不是進展的太快了,至少也要...啊...別碰那裏,那裏好癢。”
“你再叫,信不信老娘一腳將你給踢下去!”
淩雪要氣瘋了,這家夥還是個人嗎?都要掛了,滿腦子都在想什麼玩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