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恢複了一點意識,顧潯就覺得丹田猶如火燒,五髒六腑疼得她指尖都動不了,鮮血沿著嘴角持續往外滲。
這樣下去,她最後可能會死於失血過多,她不能就這樣等死,必須想辦法活下去!
門外傳來嘈雜之聲,顧潯雖然已經動彈不得,但也聽得出來這腳步聲起碼有六個人以上。
她不是讓小白守在院子外嗎?
思及此,顧潯試圖召喚了一下小白,可惜那邊並沒有給出回應,契約主人聯係不上契約獸,隻有兩個原因,一個是不在一定的範圍內,另一個就是它被人幹掉了。
然而現在顧潯已經沒有力氣去推測小白是哪一種了,她唇邊溢出一抹苦笑,真是不甘心啊,好不容易重活一次,居然要喪命在這裏麼?
不,不行,她是顧潯。
上輩子她愛錯人信錯人,把自己的生命交到那個男人的手上,可是這輩子她還什麼都沒有開始,如今就要死在這裏,她不甘心!
這個念頭一起,顧潯咬牙拚著最後一口氣坐了起來,對墨隱道:“我記得你可以幫我隱身,是嗎?”
玉石吊墜的名字就是墨隱,一直陪伴在她的身側,此時聽了她的話以後,玉身震了震,飛到顧潯的手中。
顧潯讀懂了它的意思,將它戴回自己的頸間,下一秒玉光大盛,等玉光消散以後,顧潯的身影亦消失在了房間內。
砰!
與此同時,獨孤宗晨的佩刀侍衛一腳踢開了顧潯的房門。
門剛推開,一股濃鬱的血氣便撲麵而來,幾個侍衛紛紛伸手捂住口鼻,麵上露出嫌惡之色。
“怎麼回事?”
後來的獨孤宗晨冷聲詢問,顧若芊挽著他的手臂,就像小鳥一樣依人。
“太子殿下,屋內血氣很重,您和顧五小姐還是別進去了。”
“血氣?”
顧若芊聽言,馬上就問:“那她人呢?”
“屋內除了床上都是血以外,沒有看見人。”
獨孤宗晨不悅地眯起雙眸,冷聲下了命令:“你們進去看看怎麼回事。”
侍衛們進去檢查,其中一個膽子大的還伸手觸碰了一下血跡,而後喊道:“太子殿下,這血還帶著溫熱。”
顧若芊馬上抱緊獨孤宗晨的胳膊,“一定是她知道了太子哥哥要來,所以嚇得跑了。”
“既然是熱的,那就說明她跑不遠,給我追!”獨孤宗晨的眸中閃過一絲陰戾,今天他一定要除掉那個廢物。
要不然等時間一到,要他娶那個廢物過門,到時候他就會變成整個赤焰王朝的笑柄!
隱了身的顧潯其實就窩在房間的某個角落裏,本來她是想離開的,但她發現自己的五髒六腑已經移了位,所以不敢胡亂走動,再說她現在的情況就算跑也跑不了多遠。
最危險的地方也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眼看著那群人就要離開了,獨孤宗晨卻好似意識到什麼,“等一下。”
“太子哥哥,怎麼了?”
獨孤宗晨眼角微揚,輕輕推開顧若芊挽著他的手,邁著步子朝著房內一個角落裏緩緩走去。
“太子哥哥?”顧若芊實在不明白他要幹什麼,看他要朝屋內走去,急聲喊他:“那裏麵有好多血,太子哥哥進去不要髒了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