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
“丫頭,這滅神鈴費了這麼大力氣,又以你的鮮血為引,你以為它為的是什麼?”
相比起神農鼎的沉穩,煉妖壺就顯得格外浮躁,“滅神鈴的招是極陰損的,以血起陣,以血破陣,你那小情郎想進來救你,便隻能以血入陣,明白了吧?”
煉妖壺一口氣說完了這些話,難得他闡述得如此清楚。
以血入陣麼?怪不得她感覺到他周身的氣息沒有往日那般淩厲。
“唉,你這小情郎也是傻,明知這血陣是專門為他所立,卻還是以血入陣,小丫頭,你和他認識多久了,他竟這般以命相赴?”
以命相赴麼?
她忽然記起先前孤獨玄對她說的話。
“你可是本王用命換回來的,以後也是要拿命去護著的。”
為什麼?就因為那滴心頭血在自己的身上麼,所以他要這樣護著自己?可是她不懂,就算是心頭血在她這兒,他也不應當拿自己的命去博啊!
煉妖壺揶揄的笑道:“若不是對你用情至深,也不至於以命護你。”
用情至深?
顧潯的視線穿過光罩,遙遙落在那道頎長的身影上,第一次用如此認真的眼神看待獨孤玄。
過去她從未覺得自己需要別人來護著,隻是同那人一起成長,一起任務,最後卻死在他的手下,現在每每回想,在他射殺自己那天之前,他從未護過自己一分。
而如今獨孤玄明知道這陣是為他所設,他卻還是來了,不僅來了,還將她困在這光罩之中,獨自迎敵。
“獨孤玄!”顧潯猛地重重拍了光罩一下,“你要還算個男人,就把我放出去,我不是那種躲在背後需要你保護的女人!”
“小丫頭別嚎了,他要是願意放你出去早放你出去了,還不是怕你受傷,滅神鈴的威力可不是你能小瞧的。”
砰砰砰!
他們說話的空當,光罩外頭的獨孤玄和滅神鈴已然過了兩個回合。
“入血陣前本座如何也不能敵你,但你如今入了這血陣,還想從本座手底下討得便宜?”
獨孤玄唇邊噙了一抹冷然的笑意,“廢話還真多,本王會怕這小小血陣?吸食了點戾氣和血液,就真以為能勝過本王了?”
“孤獨玄,沒想到這麼多年過去,你竟還是這般狂妄自大,本座今日定要你有去無回!”
光罩內,顧潯發現兩人的對戰比先前更激烈了,雙方的戰意明顯上漲,使出的技能和靈力也愈來愈強。
“你們有辦法幫他嗎?”
問完,顧潯又補了一句:“我不想欠他。”
“嗬,小丫頭擔心他就直說,何必這般扭扭捏捏?”煉妖壺不給麵子地嘲笑了她一句。
神農鼎沉沉地道:“幫他的辦法隻有一個,將老夫與煉妖壺的神力祭出去,雖然我二人神力有限,但卻是能幫到他一二的。”
“神農鼎你出的什麼餿主意?上次這丫頭啟動儀式的時候差點就死了,要是叫她那小情郎回頭發現我們讓她又啟動這種儀式,不得劈了我們?”
話音剛落,顧潯抽出匕首舉起手準備劃破掌心,然而此時,一道紫光驟然自她體內,射出去控製了她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