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宸宵冷嗤一聲:“本君就養了這麼個廢物?竟連本君中的什麼毒都看不出來?”
他脾氣陰晴不定,而且最愛噬殺,手腕殘酷無情,魔界上下都怕這一位新任不久的魔君。
魔醫也是怕極了,不過幸好這魔界中的魔醫死得差不多了,他的醫術算還不錯的了,魔君應該會顧忌一些不會對他隨便下手。
果然,司宸宵罵完以後,便運了一下功,結果什麼異狀都沒有,很正常。
他覺得詫異,畢竟先前運功的時候手掌心的黑氣會加深,但是這會卻什麼都沒有。
魔醫輕咳一聲:“魔君天底下什麼陰險的毒沒嚐過,就是不曾中過,魔君應當要相信自己的體質才是。”
“你的意思是,本君被那丫頭給耍了?”司宸宵眼神漸冷,周身的魔氣大漲,幾乎可以吞噬一切。
“屬下不是這個意思,屬下隻是覺得此女子陰險狡詐,竟然騙了魔君,不過她也是好手段,竟然能偽造出殿下中毒的假象。”
陰險狡詐?
司宸宵憶起那丫頭無所畏懼的眼神和白淨小臉,怎麼想都和陰險狡詐這四個字不沾邊,便掃了那魔醫一眼不滿道:“誰說她陰險狡詐了?”
“此,此女子若不陰險狡詐,魔君又如何會被她……”
“本君樂意,用得著你來管?”
魔醫:嗬嗬,你高興就好,不用我管你倒是別喊我來給你看毒啊。
就算是司宸宵也沒有想到自己居然會上了一個小丫頭的當,而且那丫頭明明是在戲耍他,卻還要一臉冷漠正經地給他放狠話,搞得他當時都分辯不清楚自己是不是上當受騙了。
原來,還真是上當受騙了。
“魔君,既然您沒有中毒,那屬下……”
“滾出去吧。”
司宸宵隨意地擺手打發他走,而後翻身靠在椅子上,抬手看著自己漆黑的掌心,想到了那顆奇臭無比的丹藥。
這丫頭,究竟是怎麼做到的?
雖然這次沒能了結了獨孤玄,不過卻發現了有趣的事件,倒也不算沒有任何收獲。
有下屬進來稟報。
“魔君,是否派人進攻越王府,今夜是個好時機。”
“不必。”司宸宵冷笑一聲:“他怕是早就進了密室中,憑你們想破那密室的結界,再練幾萬吧。”
稟報的人隻好沒再說什麼,退了出去。
而洛風等人本來著急地趕往將軍府,後來又收到信號說越王殿下已經進了密室,於是又急匆匆地趕回了越王府,將整個越王府上下保護得水泄不通,一隻蚊子都飛不進去。
十二個時辰裏,顧潯一直守在獨孤玄的身旁,密室裏也很安靜,沒有人來打擾。
獨孤玄意識一直處於異常薄弱的狀態,喪魂靈花的毒性啃噬著他的心脈,期間顧潯不斷地給他施針,喂藥。
可就算是這樣,獨孤玄的狀態依舊奇差無比。
原本第一次發作,不應該是這樣的才對,他會這樣虛弱,大概是之前和司宸宵對招的原因,擴散了毒素的蔓延。
無奈,顧潯隻能將靈識放出來進入異空間內,給獨孤玄煉製匹配的丹藥。
“丫頭,他這毒你到底有沒有法子解,總不能他每發一次毒,你都在旁這樣照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