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長老本來都沒有希望了，誰知道顧潯竟一針見血地說出了他的來意，他足下一頓，猛地轉過頭，驚喜過望。
“你，你知道老夫所求為何？”
顧潯點頭：“看得出來。”
“這就看出來了？不用把脈也能看出來？”
很震驚，她的醫術竟然比他想象中還要精通！
“你氣凝於神，靈潰而散，為何看不出來？”
“氣凝於神？靈潰而散？這是何意？”
四長老不太明白顧潯的意思。
這都聽不明白？
“說得通俗點，就是你修煉的氣凝結了，靈力到丹田的時候就會散亂不成軍，無法修煉。”
這麼說的話，四長老明白了一些，“可是先前老三幫老夫看了，他說老夫是丹田凝涉，需要吃一些梳理的藥物。”
“何物？”
四長老迅速將藥方取出來遞給顧潯。
顧潯接過看了一眼，眉便蹙了起來，她瞥了四長老一眼，抬手，“脈。”
明明二人年齡相差懸殊，可此刻的四長老在顧潯的麵前便像個聽話的小孩一樣，顧潯喊他幹嘛，他便幹嘛。
他趕緊拉了衣袖將手遞上去，顧潯手落於他的脈上。
“這藥單子你吃了兩年了？”
四長老瞠目結舌，“這也能看出來？”
“人的脈象會反映一切，你體內的丹田靈氣潰散得很厲害，再吃上一月，以後便別想再升級了。”
“什麼？為，為何會這樣？”
“因為你的丹田根本就沒有凝涉，凝涉的是你的氣，潰散的是你的丹田。這都看不出來，真是個庸醫。”
直白的話，讓四長老有些尷尬，不過一想到自己隻要再吃一個月的藥，此生就無法再修煉往前了，他就無端惱火。
“枉老夫這般信任他，他竟什麼都不懂！怪不得老夫總覺得這藥吃著沒用！”
說著，四長老又覺得自己此時的樣子太過嚴厲了，於是趕緊慈眉善目地改口道：“那丫頭，這藥方子我是不能再吃了吧？”
言下之意，就是你給我開張新的藥方吧？
誰知道顧潯直接白了他一眼，將藥方子拍回他身上，“想吃就繼續吃。”
說完，她徑自打開房門走入內。
四長老：“……”
他有些鬱悶地抿了抿唇，跟著走到她房間門口，沒敢闖進去，隻是站在那裏輕聲道：“丫頭，老夫沒有想吃的意思，老夫隻是想說，要不……你給老夫換張藥方子？是，你現在是什麼都不缺，但將來呢？總是會缺一些東西的吧？老夫跟你交易一下如何，你幫老夫開個藥方子，以後你缺什麼少什麼，老夫都給你送來，如何？”
並沒有得到回應。
四長老不死心，站在門口沒有離開。
隔一會兒就跟顧潯說幾句話。
說了許久，都沒有得到回應。
四長老在內心歎了口氣，這丫頭大概是不想搭理他了，畢竟他念叨得連自己都開始煩了。
最後，四長老準備離開。
剛邁出一步，便感覺到身後一陣風傳來，遁空蛇嘴裏叼了幾包藥，直接扔給四長老。
四長老下意識地伸手去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