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將賈詡和李儒帶來參加會議。於是在這次會議中,就彙集了三個頂級謀士。會議上曹操先簡單介紹了一下形勢,這一次直接讓陳宮首先發言了。
隻聽陳宮道:“目前河內、並州無主,豫州、兗州實力大損。主公讓劉玄德去奪河內、並州,這步棋走得很好。今後在很長時間之內,劉玄德將成為我們北麵的屏障。而豫州、兗州的形勢,又以兗州最為嚴重,一戰損兵140萬,這對一個州來說是沉重的打擊。豫州稍好,但也損兵50萬,短時間之內元氣大傷。如果我所料不錯,豫州和兗州遲早有人來取。而以目前有實力取兩州的諸侯來說,有袁紹、陶謙、韓馥、公孫瓚四人。其中公孫瓚距離太遠,不大可能染指兗州。韓馥沒有野心,守好冀州就是他最大的願望。袁紹和陶謙的可能性最大。不過這兩個諸侯根據地太遠,這次勞師遠征,剛剛返回還沒有到家,短期裏不可能染指兗州豫州。所以我們的機會在袁紹和陶謙休整完成之前。我的意思,短期裏必須出兵豫州和兗州。”
曹操點頭道:“公台之言,正合我意。不過目前豫州刺史孔伷和兗州刺史劉岱都是討董受到重大損失的諸侯,這時候進攻他們,如果找不到合適的理由,對我們將來肯定不利。”
這時候就聽一人道:“豫州的確棘手,兗州卻不愁沒有機會。”
眾人一看,原來是李儒。人人都知道他是董卓的首席謀士,不由對他有些期待起來。
隻聽李儒道:“兗州這次有四家出兵,除了刺史劉岱之外,還有東郡太守喬瑁、陳留太守張邈和濟北相鮑信。平日裏劉岱自恃姓劉,不將兩個太守和鮑信放在眼裏。更兼三個諸侯資曆本來就比他這個刺史要深一些,所以不時都有罅隙。目前四家新敗,都急需重建軍力,免不了互相爭持,到時候讓他們先爭一個你死我活,最後我們再打剩下那一個,反正這個過程中必有人做壞事,到時候我們一定是有理的。”
曹操大笑:“不愧董卓軍中首席謀士。實乃高見也。隻不知豫州如何區處?”
李儒搖頭道:“豫州實在燙手,目前尚無良策。不知陳公台可有良策?”
陳宮也搖頭道:“宮疏於此類訓練,遠遜閣下,閣下無計,宮亦無計也。不知好古兄可有良謀?”
我的心中早就有底,見陳宮將皮球踢給我,急忙道:“二位皆當世不世出之傑,二位無計,我自然也無計。不過我知道有一人定然有計。”
曹操的眼睛立刻眯縫起來:“哦?何人能夠如此有計?”
我向賈詡一指:“賈文和一定有計。”
曹操這才注意到賈詡,見他微笑不語,心中已有三分喜歡,立刻笑道:“不意好古麾下,還有如此人才。先生請教我。”
這時候的賈詡,有一種惝恍迷離的感覺。要知道,幾天之前,他還是董卓軍中名不見經傳的小兵,現在卻要在如此重大的會議上獻上關鍵之策,他幾乎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但賈詡就是賈詡,一見我推薦在前,曹操期待在後,立刻應道:“沒錯。拿下豫州不費吹灰之力。”
眾人一時都來了精神,等著他說話。隻聽賈詡繼續道:“本次諸侯討董失敗,根子在袁紹孫堅,但也有一人推波助瀾,殊為可恨。此人非是他人,南陽太守袁術是也。主公若此時出兵討伐袁術,則天下諸侯皆大快人心也。南陽若失,袁術必圖豫州。而孔伷新敗,絕非袁術對手。主公挾占領南陽之勢,繼續追擊袁術,卻不與他作戰。袁術必然繼續亡命逃奔,不是禍害徐州,就是占據淮南。因其大將俞涉被殺,目前戰力不強,多半不會與陶謙作戰,肯定是占據淮南。如此一來,主公得到豫州,卻不會留得罵名,又將袁術趕到對手臥榻之側,豈不一舉兩得。又南陽緊鄰河南,主公若取此郡,則司州北有並州劉玄德,南有南陽,東有兗州和豫州,隻有向西有董卓,此賊亦不敢輕動。司州將徹底安定矣。”
賈詡一番話,說得人人目瞪口呆。別說曹操等人,就連我這個在好幾個劇本跟他打過交道的人,也不得不佩服人家真是一個“毒士”,其計之毒,曠古絕今。
曹操好一陣才合攏張大的嘴巴,歎息道:“今日見賈文和,方知何為神機妙算。好古,我欲留文和常在左右,不知好古可舍得?”
我大笑道:“好古亦為主公分憂耳。既然主公喜歡,文和可隨主公。如若主公不棄,李儒亦可隨主公左右。”
曹操大喜:“我得文和李儒,大事可定也,此皆好古之功。哎……”
曹操忽然歎息:“文和之計雖大妙,奈何劉備大軍已在路上,司州之軍,僅隻50萬,玩家之兵尚不能戰。如今虎牢函穀,皆需據守,河南河東,亦需守備。區區50萬大軍,縱使盡皆發向南陽,亦不足以破其百萬大軍。奈何?”
這一下陳宮李儒賈詡盡皆沉默,誰也無計可施。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啊。但曹操並沒有絕望,因為他盡觀眾人,已經發現我似乎胸有成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