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紀尋來真的了,魏良卿三人頓時不願意了,隻見倪文煥隱晦的給一個將領使了個眼色,這個看起來精明實則愚蠢似豬玀的蠢蛋立刻蹦了出來,喊道:“寒冬臘月如何行軍,卻不知將軍是何用意。”
這話說的有理有據,聽起來也是合情合理,可為什麼說此人蠢呢,因為他錯誤的選擇了對象,這這話對別人說是勸解,對紀尋說了就是找死。
果不其然,紀尋聽了後點了點頭,又冷笑了兩聲,輕聲似平常的說了句:“拉出去,砍了。”
這還了得,諸將立刻暴亂了,竟是直接把前去逮人的文之柄摔了個跟頭。文之柄暴怒,卻轉過頭看向紀尋,紀尋冷笑著對他說:“敢動手的,一應砍了,也別拉出去了,當場處決吧。”又對尚七使了個顏色,示意你老兄也別愣著了,上去幫幫忙吧。
亂象頓起,整個軍帳頓時翻天覆地,以來往我的砍殺個不停,紀尋冷眼旁觀,坐在帥椅上穩如泰山,身邊的夏八持劍守衛,賬外的兩千兵甲已得軍令,膽敢衝帳者直接殺無赦。
轉眼間,已有十餘人倒在血泊中,魏良卿早已被嚇的縮到了角落,孫雲鶴悍然拔劍,劈向了文之柄,被文之柄躲過後二人酣戰在一處,這時節,紀尋依舊咪著眼睛一動也不動,看他這樣子是不惜將在場的所有將領全部殺完,且看眼下這局勢,紀尋完全能夠做到。
這時節,老謀深算的倪文煥終於待不住了,其噗通一下跪倒在了紀尋腳下,哀求道:“將軍且住手吧,把諸將都殺了,誰來為將軍效力啊。”
紀尋不緊不慢的低下頭,不緊不慢的對倪文煥說:“你瞧,他們也不聽我令啊,留著他們做啥,都殺了吧,殺了清淨。”
倪文煥已經六神無主了,隻能繼續哀求:“軍令如山,誰敢不聽啊,萬請將軍饒了他們這次吧,下官以項上作保,諸將必以將軍馬首是瞻,若再有抗命者,下官願同罪受罰。”
紀尋笑著“哦”了一聲,這才勉為其難的說:“這樣啊,那好吧,看在你的麵子上,本將軍再給他們一次機會。”繼而揚聲道:“都住手吧。”
可此時亂糟糟的正在砍殺,誰能住的了手,紀尋的話自然還是沒人聽,於是乎,紀尋將目光再度放回倪文煥身上,那眼神中的意思在清楚不過了:“瞧,機會我給了,他們不中用啊。”
倪文煥終於清楚,紀尋真是要把這所有人都殺了,甚至包括他和孫雲鶴,他更知道,再不有所作為的話今日怕是誰也活不了,於是乎,他一個文弱書生竟不知哪裏來的膽氣衝進了紛亂的戰場,一邊竭力的推搡,一邊呼叫著:“都住手,都住手,不想死的都給我住手……”
還別說,他的這番作為還真起到了作用,事態終於平息下來,卻留下了近二十具屍首。
後,倪文煥生拉硬拽的讓孫雲鶴跪了下來,其他幸存的將領們也隨之跪下,再看向紀尋時,眼睛裏隻剩下恐懼。紀尋等了半晌才開口:“爾等嘩變,本是誅三族的罪過,但念在爾等初犯,又正值用人之際,姑且讓爾等戴罪立功,想要活命,想要保住家小的命,拿戰功來換。爾等須清楚,紀某做事,言出必行,有功則抵過,有過三族盡滅。都聽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