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
安瀾大喝一聲,嚇退諸多壯漢。
他們循著聲音的方向回頭一看,頓時眼前一亮。
好一個威武勇猛的壯士!
拳上能站人,臂上能跑馬,胸口碎大石,菊花開瓶蓋……
?
最後一個是真的做不到。
總之,在鄉下,很難見到如此雄壯的人物,那虯結起來的肌肉和筋膜,一定很適合鋤地。
至於身邊的林克和美遊,則被人給忽視了。
“壯士,你為什麼要阻止我們?”
村長雖然滿臉橫肉,但語氣頗為恭敬,想來本是個知書達理之人。
當然,這其中或許有別的那麼一丟丟的原因。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居然聚眾搶劫!還有王法嗎?還有法律嗎?”
安瀾怒斥道。
“這——”
“你誤會了,我們不是在搶劫。而是在娶親,聘禮都下了。”
老者說道。
“放你媽的屁,老子沒同意,算你娘的聘禮!”
裏麵的男人怒罵道。
“你看,當事人都這麼說了。”
這時,從老者身後走出一個相對年輕一些的人,雖不如安瀾強壯,亦是挑糞的一把好手。
“你是哪裏來的,管的這麼寬!”
安瀾挑挑眉頭,說道:“我們是朝廷之人。”
衛宮前輩=朝廷官員。
衛宮前輩=圓桌劍派弟子。
我=圓桌劍派弟子。
我=朝廷官員。
完美的證明。
“朝廷?”
壯漢麵露不屑之色:“哪個朝廷,我認識嗎?把你們的皇帝老兒叫出來給我看看。”
這裏幾乎是三不管的化外之地,壯漢毫無懼色。
“誰叫我?”
這時,官道當中傳來一道甚有威嚴的聲音,中氣十足。
抬眼望去,卻見一支數千人左右的精兵簇擁著一輛黃金戰車,沿著崎嶇的山道快速靠近。
有一身穿明黃色服飾的中年人站在馬車頭,顧盼間霸氣自生。
“他,他叫的您!”
壯漢一指安瀾,滿臉無辜之色。
安瀾:?
你的勇氣呢?
美遊扯了扯安瀾的袖口,低聲說道:“我見過他,他好像真是皇帝誒。”
疑似皇帝者駕車來到近處,瞥了一眼這些鄉野村民,最後把目光停留在安瀾的身上。
霎時,恐怖的壓力滾滾而來。
這是真正的一代雄主的威壓,眼前這個男人的一句話可以主宰億萬生靈的命運。
安瀾麵無懼色,與其對視,他不僅沒有害怕,反而注意到了皇帝的鼻毛,有一小根從鼻孔裏鑽了出來,翹到另一個鼻孔當中。
“不錯,如今能直麵我目光的人已經不多了。”
兩人深情的對視了良久,在生出基情來之前,皇帝露出讚許的眼神。
旋即,他目光一冷,瞥向身旁站著的青壯。
他們嘩啦跪倒一大片。
“說吧,這裏出了什麼事?為何如此喧嘩。”
皇帝身邊,一個麵白無須,鶴發童顏的老太監冷冰冰的說道,聲音中夾雜著一絲陰柔。
“回稟陛下。我們也是沒辦法,半年前老李把他女兒許給了人家,到日子了居然反悔。您說聘禮也收了,公文上也登記了,我們這又是明媒正娶,肯定不能容許他反悔啊,所以才有今天的衝突。”
不等皇帝這邊有所回應,屋子裏就衝出一個滿臉滄桑的老者,他手持斧頭,怒氣衝衝:“放你媽的屁!什麼明媒正娶!當初說好是一個城裏的秀才之子我才答應,事到臨頭居然要把我女兒送給邪魔,我砍死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