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寒雪一頭霧水,攏了攏鬢角邊上的碎頭發,通過電梯四壁的反光反複打量著自己的臉上精致的妝容。
說起單獨去見淩言瀟,她心裏還是非常的緊張的,不知道...他是不是能接受現在的自己。
“總裁,您找我?”蘇寒雪敲敲門,笑容飽滿的走進了淩言瀟的辦公室。
這是闊別三年以來,蘇寒雪第一次近距離的和淩言瀟相處。
他垂著細長銳利的黑眸,削薄的唇輕輕的抿著,臉部輪廓棱角分明,宛若黑夜裏狩獵的雄鷹,冷傲孤清卻又盛氣逼人,孑然獨立間散發著的是傲視天地的強勢。
他並沒有因為蘇寒雪進來而又絲毫的反應,仍自顧自的看著手中蘇寒雪交上來的畫稿。
他是這樣,一點兒也沒有變。蘇寒雪心裏默默的想著。
“總裁,您找我有什麼事?”蘇寒雪又一次主動的開口問道。
淩言瀟緩緩的抬起頭,機警犀利的目光如弩箭一樣射在蘇寒雪身上。他開口,低沉富有磁性的聲音包含著威嚴。
“說說這個設計的理念。”淩言瀟說到。
“這款婚戒采用的是方鑽為基礎款,方鑽也稱公主磚,絕對寬大的鑽石台麵以及鑽石自身的質感令人眩目,震撼人心。方鑽的戒指吐出了佩戴者的奢華,個性。戒指的...”
蘇寒雪話沒說完,淩言瀟便硬生生的打斷了她。
“這是你的原創手稿嗎?”淩言瀟質問道。
“是。”蘇寒雪篤定的回答道。
淩言瀟毫無預兆的問道:“你知不知道蘇瀾?”
蘇寒雪內心一顫,臉上的笑容僵硬了許多。她蘇寒雪掐著自己的手指肚,讓自己保持冷靜。因為這個蘇瀾,不是別人,正是她還沒毀容之前的叫的名字。
難道...他認出了自己?
蘇寒雪咬著牙,故作輕鬆道:“不認識。”
淩言瀟嗤笑一聲,從另一遝文件裏抽出蘇瀾的手稿,用力的甩在說桌麵上,質問道:“既然不認識,那為什麼你們兩個人的設計風格如此的相像?”
蘇寒雪拿著蘇瀾手稿的手有些顫抖,她斷斷不敢相信,淩言瀟竟然還保留著三年前她畫給他的手稿。
她聲音有些哽咽,問道:“我能不能問一句,這個蘇瀾是不是還在世?”
“當然。”淩言瀟注意到了的蘇寒雪這些細小的情緒,以為蘇寒雪是被人拆穿自己抄襲而感到恐懼,於是他的語氣多了一絲不屑,道:“蘇瀾是我的女友,現在就在我家裏。你剽竊的正是她的手稿。”
蘇寒雪聽見淩言瀟說的家裏二字,積壓多時的仇恨又湧上心頭。
她的話鋒陡然一轉,對淩言瀟誣陷自己抄襲一事嗤之以鼻,開口道:“您覺得像,便是我抄襲。創作是件神聖的事情,我敢用我對藝術的敬畏打包票,您家裏的這位蘇瀾連這件設計圖的理念都說不完整。”
淩言瀟淩厲的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蘇寒雪,似乎是想要通過她的眼神來辨別她說的話的真實性。
蘇寒雪也毫無畏懼絲毫不避讓的直勾勾的盯著淩言瀟,仿佛是已經決定好了要誓死保衛自己的作品。
許久,淩言瀟沉沉的說道:“行了,你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