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對這巨大漩渦,魏思宇不曉得這船夫還有什麼應對手段。
隻見船夫在竹筏即將靠近漩渦的瞬間,用撐杆抵住船頭的前行,但是水流的衝擊源源不斷,這就造成了船頭停滯不動,船尾在流水的作用下,率先扭了過來,先行進入到了漩渦邊緣。
這時船夫收起撐杆,順著漩渦邊緣,讓竹筏進入到漩渦軌道。
魏思宇和泰寶利隻感覺腳下不穩,跟著就像坐旋轉木馬一樣,看著周圍景象向後倒退起來。
但這也隻是一瞬間,在竹筏還沒有繼續向漩渦中心靠攏的時候,船夫突然再次將撐杆插入水流之中,這一次抵住的是船尾。
有了撐杆的阻擋,竹筏尾部短暫的停頓一下,跟之前一樣,水流繼續衝擊竹筏,這就造成了竹筏的船頭被扭了過來。
就在船頭和漩渦邊緣成九十度角的時候,,船夫突然降撐杆向後發力,順勢將竹筏衝出了漩渦邊緣,進入到下一段河道。
看到這裏,魏思宇也是忍不住叫了聲好,這古人的智慧,完全抵得上現代人的高科技。
船夫抹了一把頭上的汗,看了一眼剛剛叫好的魏思宇,微笑的朝他點了點頭。
再往下,也都是急彎,巨石,各種組合,這竹筏在河道之中顛來倒去,基本上的手段也都是剛剛魏思宇看到的這些,也虧了這船夫經驗豐富,否者這一段水路就是所有船隻的墳墓。
在河岸兩邊,經常可以看到一些船隻的殘骸,也驗證了魏思宇的這一猜測。
眼看著就到了最後兩盤,魏思宇和泰寶利居然都完好如初,沒有一絲能夠嘔吐的跡象。
船夫反倒是像經曆了一場戰鬥,此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強撐著身體,應對這最後的兩盤。
這第十七盤從表麵看似乎沒什麼危險,但是看到水麵上劃出的道道白浪,就能感覺到這河道下麵全是暗礁。
船夫自然知道哪裏是安全地方,將船頭在河道中來回擺動,避開那水底的暗礁。
然而,自然界的變化永遠都是無規則可查的,在船夫的記憶裏,本該是安全的水域之中,突然橫亙出數塊巨石,擋在了麵前。
“不好!小心!”
船夫此刻已經沒有辦法應對了,本能的喊出來這兩句簡短的預警。
魏思宇始終盯著前方變化,他比船夫早發現的那幾塊巨石,在他看來,船夫應該有辦法避過這巨石陣,畢竟剛剛那些更加凶險的河道都已經渡過了。
但是聽到了船夫喊出來小心之後,馬上意識到了危機。
現在想要躲避肯定是沒希望了,隻留下了一秒鍾的反應時間。
魏思宇一手抓起船夫,另一隻手抓起泰寶利,低吼一聲“起”!
就像一隻大鷹張開了一對翅膀一樣,從竹筏上跳了起來,在前麵礁石上腳尖輕點,再次躍起,這一次落在岸邊的一處峭壁上,這才放下二人。
這時竹筏撞擊礁石的聲音也隨之傳來,由於之前沒有做好準備,這一次竹筏就沒有之前那麼幸運了,在幾塊巨石的合力撞擊下,七零八落,隨波而去。
魏思宇看著那些飄散的竹板,歎息道:
“老伯,現在還有別的路可以通行嗎?”
“沒有了,這懸崖峭壁也沒辦法攀爬,隻有這一條水路,本來這地方還沒有這幾塊石頭的,肯定是這幾天震落的,哎,可惜了,就差這最後兩盤了。”
船夫眼睛中充滿了不甘和懊惱。
“大哥,你陪著老伯休息一下,我到前麵看看,還有沒有其他路線。”
也不能泰寶利回話,魏思宇沿著峭壁,繼續往前攀爬起來,有著之前百花穀底的那次攀岩,這些對魏思宇來說都不算什麼。
泰寶利跟船夫在這處突起的岩壁上,暫時休息,隻等魏思宇回來。
過了一炷香的工夫,魏思宇就趕了回來。
“前麵這路不太好走,要麼我們涉水而行,要麼攀岩前行,反正都不容易,你們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