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過後,涼風習習,到了這個點人們才會恍然想到,秋天快要來了。晚上7點多鍾,天還泛著淡淡的白光,許風流家樓前走來兩個青春靚麗的身影。
其中一位留著及肩長發,發絲帶著絲絲潮氣,身上散發著洗完澡後特有的香皂味,清新怡人。
而另外一位女生,齊耳短發,五官秀美,畫著精致的妝容,全身上下都是十分潮流的名牌,要是沈從心在這裏,一定能認出這兩人來,長發女生叫姚以秋,短發女生叫顏妍,都是許風流的同班同學。
其中那個叫姚以秋的女生,便是許風流整個高中時期,唯一的暗戀對象。
在每個男生在心底都會有這麼一個暗戀對象,哪怕多年以後男孩變成了男人,成家、立業以後,不管過去多少年,當年那人的身影,依舊會偶爾從心底浮起,想到時不自覺的嘴角微揚,溫暖心田。
姚以秋,便是許風流心頭忘不掉的那抹白月光。
為了她,這個時空的許風流能毫不猶豫的撕掉清北大學的錄取通知書。
當然,其實不止是許風流,高中三年,暗戀姚以秋的人不計其數,毫不誇張的說,隻要見過姚以秋的同齡男生,都會不自覺的陷入她那雙動人心魄的明眸之中,無法自拔。
本來以顏妍的顏值,當一所中學的校花那是綽綽有餘的,可惜的是這一屆有姚以秋,更可惜的是姚以秋與她還是同班同學,所以在高中與姚以秋同班的這三年來,顏妍連班花都不是。
隻要跟姚以秋在同一個場合,所有人的目光永遠不會停留在顏妍身上。
誰都知道顏妍性格非常高傲,超高的顏值,優渥的家境,名列前茅的成績都是顏妍高傲的資本,可明明優秀成這樣,高中三年所有風頭還是被姚以秋搶盡了……最耐人尋味的是,顏妍竟然跟姚以秋關係還挺好。
“以秋,這是哪,這天都快黑了,你拉著我跑這來是要幹嘛?”
“這是許風流的家。”
顏妍眼神閃爍,不過片刻後又恢複如初,輕輕搖頭笑道:“這簡直就是貧民窟,怪不得那家夥能考上清北,住這種地方要是再學習不好,那不得做一輩子的下等人。”
說完,察覺到姚以秋不自覺的皺了皺眉,似乎不喜她說的話,顏妍笑了笑岔開了話題。
“怎麼啦,那許風流做了什麼事,惹得咱們的姚大小姐親自上門?”
姚以秋雙手揪著衣擺,似乎在猶豫要不要說。
“不說我可走了。”
麵對帶著狡黠笑容的顏妍,姚以秋歎了口氣:“高考成績下來不久後,許風流對我表白了。”
顏妍愣了片刻,不知為何她下意識的屏住了呼吸:“然後?”
“我拒絕了他。”
顏妍臉上的神情恢複如常:“那家夥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難不成他自認為考上了清北大學就脫離癩蛤蟆的範疇了?”
知道好友是幫著自己講話,不過因為家教的關係,姚以秋並沒有跟顏妍一起聲討許風流,反而替許風流說道:“其實他也沒你說的那麼差啦,隻是我暫時還是想把心思放在學習上,你也知道這次高考我考砸了,所以隻能將希望寄托於考研。”
“那你這次拉著我來是?”
麵對顏妍的疑惑,一貫神情都是淡淡的姚以秋,少見的臉上表情有了幾分內疚。
要知道姚以秋在高中時期的綽號可是冰公主,無論何時何地她永遠都是雲淡風輕,待人接物雖說溫柔有禮,可總也有種拒人千裏之外的疏離感。
所以這表情看在顏妍眼中簡直有些不可思議。
“之前因為考試失利,再加上一些其他的原因,我對許風流說了一些很過分的話。”
“什麼過分的話?”
“他向我表白,我拒絕了,後麵他有些不依不饒,然後……我跟他說,喜歡一個人不是光靠嘴巴,要真喜歡,就把你的清北錄取通知書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