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二臉懵逼的姚文斌夫婦一樣,老許跟蔡金鳳還沒反應過來。“老許,你兒子剛剛叫人家啥?”
“好像……是叫爸爸?”
等等,這小子喊對方爸爸,那我是誰?!!
“你叫我啥?”
被許風流這莫名其妙的稱呼搞得愣了片刻,姚文斌將手抽了回來。
“害,叫錯了叫錯了,都怪我太緊張了,應該叫您姚叔叔才對,姚叔叔去年來咱們學校參加家長會的時候,我見過您,我還記得您在教室坐的是靠窗的位置對吧。”
姚文斌沒說什麼,隻是沉默的點了點頭。
老姚隱約覺得好像被眼前這笑嘻嘻的年輕人占了便宜,可又沒有證據……
借著將許風流一家人迎進客廳落座的功夫,姚文斌與梁思琪對視了一眼。
“文斌,怎麼這個許風流跟以秋描述的有些不一樣啊?”
在姚以秋的描述中,許風流這個人沉默寡言,應該是個性格內向的人啊。
可現在瞧著,如果這還叫內向,那這個世界就沒外向的人了!
其實姚以秋看到的許風流,隻是他展示出來的假象。
許風流性格早熟,在高中時期他見誰都覺得是傻逼,誰都看不上,自然懶得搭理。
可以說整個高中除了發小沈從心,恐怕沒人真正了解許風流是個什麼樣的人。
正因為這樣,所以高考放榜後,他們班同學才會震驚得無以加複,那個名叫許風流,永遠沉默任何事都不多加參與,學習常年排在班上中下位的小透明,怎麼就不聲不響的考上清北了呢?
……
姚文斌多年機關工作的經驗,看人極準,許風流進門的第一刻起,他就在默默的觀察對方。
從他們一家三口的衣著打扮來看,這家人的家境並不寬裕,許風流先進門然後落落大方的與他點頭示意,反而他身後的老許與陸金鳳有些小心翼翼,神情局促。
再然後就是剛才握手那一茬,這小子竟然占便宜占到他身上來了。
想到這裏姚文斌搖頭無聲地笑了笑,年輕人的這點揶揄還不至於讓他生氣,他隻是有些好奇,這樣的普普通通的家庭怎麼會培養出他這樣跳脫不羈的孩子。
等老許一家三口落座,姚文斌對梁思琪說道:“這都快九點了,以秋也該起來了,你去叫一下她吧。”
然後姚文斌對老許兩口子點頭示意:“你們好,我是姚以秋的父親,姚文斌。”
“你好你好,我是許風流的父親許安民,這是我愛人陸金鳳。”
“二位這次登門,是為了?”
說實話,他也很好奇這一家人大清早跑他家目的是什麼。
本來老許兩口子是打定主意上門就發難的,要不是那小狐狸精的唆使,兒子現在都該整理東西準備啟程去望京了,現在離開學沒幾天了,通知書都給撕了,他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昨晚在家裏陸金鳳更是把姚以秋祖宗八代都問候了遍,
可今天一登門,姚家的貴氣,還有姚文斌跟梁思琪兩人身上說不明的氣質讓他們天然的有些自卑。
原本陸金鳳還想,就憑他兒子許風流的長相,還有能考上清北大學的才華,不管對方是什麼樣的家庭他們老許家都配的上,可現在一看……
陸金鳳狠狠的瞪了許風流一眼,她現在怎麼看怎麼覺得許風流是隻癩蛤蟆。
許風流:???
廳內氣氛頓時一滯。
見父母都盯著自己看,許風流嘴角抽搐了幾下。
來之前老許兩口子打的主意是說如果不能補償許風流撕毀錄取通知書的損失,幹脆兩家直接定個親,這事才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