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許風流就接到來自沈從心的電話。
剛拿起聽筒,就聽到沈胖子邀功似的嘚瑟道:“小許,我問出來了,姚校花是後天上午的車,10點那趟。”
“她父母送她麼?”
“沒,聽說那幾天市裏有重要會議要開,她爸媽都走不開。”
見電話那頭許風流沉默了片刻,沈從心問道:“後天是離開學的最後一天,咱們現在趕緊買票吧,要是沒買上票再遲就要延誤報到了。”
“不急,話說你這消息是找誰打聽的,連她爸媽有會議要開沒辦法送都知道?”
沈從心嘿嘿一笑。
“山人自有妙計!”
“有屁快放。”
“咳,姚大校花的閨蜜趙倩跟我住一個小區,今天碰到了就特意問了她。”
姚以秋性子清冷,在高中期間玩的好的女伴屈指可數,顏妍算一個,剩下的便是這個趙倩,是姚以秋從小學時期就一直同班的同學,兩人關係非常好。
許風流摸了摸下巴,似乎在琢磨著什麼:“這樣啊……”
“這下你總放心了吧,沒問題我下午就去買票了,我爸下午正好要開車經過火車站,我讓他順我過去。”
“你打算買幾號的票?”
沈從心疑惑道:“肯定是後天上午10點那趟啊,你不是千方百計要跟姚校花一趟車麼?”
“買明天上午8點半那趟。”
“我去,你這又是搞啥啊?”
他都問到了姚以秋是後天的車次,死黨卻硬要買明天的那趟車,這番操作,沈從心完全看不懂。
“說你蠢你還不信,我就問你幾個問題,你說姚以秋現在對我的感官如何?”
如果之前姚以秋對許風流是愧疚居多的話,就許風流那天帶著家長上門那件事,現在還談啥感官,要是沈從心是姚以秋,半夜紮小人紮死許風流這龜孫才應該。
當然,如果姚以秋長沈從心這樣,也就沒撕錄入通知書這事了,許風流可沒那麼重口。
所以聽許風流這麼問,沈從心很想笑,不過笑出聲鐵定要被許風流噴的體無完膚,最後好不容易才憋住。
“我估計人家姚校花現在就把你當一塊牛皮糖,還是踩上死活撕不下來的那種。”
被沈從心這麼說許風流也不生氣,隻是繼續問道:“那你說姚以秋跟她閨蜜趙倩關係好麼,趙倩知道我跟你的關係麼?”
“那肯定的啊,都說了是閨蜜,肯定是無話不談的那種關係啊。至於咱們的關係,趙倩跟我住一個小區,應該是知道的。”
沈從心話剛說完,就聽到電話裏傳來劈裏啪啦的一頓罵。
“你他娘還知道啊,那您就不能用您高貴的豬腦子想一想,姚以秋這麼討厭我,趙倩會不知道?對方知道你跟我關係好,還這麼爽快的告訴你,你就真信了?”
“這……”
支吾了片刻,沈從心小聲問道:“就算是趙倩騙了我,你又怎麼知道確定姚校花買的是明天上午8點半那趟車呢?”
電話裏傳來許風流無所謂的聲音:“我不確定啊,猜的,反正你按我說的買就是了。”
“誒,你跟我解……”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傳來的隻剩忙音。
“靠!”
第二天一早,許風流拎著一大包行禮慢悠悠的出了門。
“爸,媽,我走了啊!”
見屋內沒動靜,許風流撇了撇嘴,獨自提起行禮朝車站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