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昨天!謝謝你!”
昨天?司馬良多未必記得自己昨天做過什麼事情,但是馬天亮當然記得司馬良多有意在幫他和他爹,而且是在周山明顯不敬他的情況之下:司馬良多雖然沒有多做什麼,卻也沒有完全退縮,尤其經過了這一天的生死經曆的馬天亮更是明白司馬良多做這事情,並不是太容易。
司馬良多還是沒有言語!
既然他不愛言語,馬天亮自也不會多話,就直接轉身走入了自己的房間。
這個房間!有床有桌有椅,桌上茶壺有茶杯,有臉盆,而旁邊還有一個書案——這裏布置的簡樸卻又實用。
不過這是按照兩個人安排的,回想剛剛都是兩個人在一起的,所以馬天亮這是被特殊照顧了?
現在我是因為單數被獨自安排在一個房間,還是被特別對待……馬天亮實在沒有什麼好預感,尤其是想到周君信,他一看就知道是個睚眥必報的人,現在恐怕他還在想著什麼壞主意來算計我。
馬天亮將那門從裏反鎖上了,這一時這一秒,應該是安全的吧!
安靜!終於安靜了下來!
馬天亮這才得以好好思考現在的處境,還有以後應該怎麼辦。
以後,隻怕必須像昨天晚上在飛虎穀一樣,時時提高警惕:馬天亮在飛虎穀能活下來,不是什麼騎在了金紋虎背上,也不全是遇到了受傷的鹿,先喂飽了惡虎。
馬天亮確實有抓了小動物喂猛獸,但那隻是逃過了一次追擊,更重要的原因,是他本身是獵戶,知道怎麼在野外生存,但即便如此,昨天晚上他仍然一夜未眠,時刻提高著精神,而連呼吸都不敢隨意,因為一點點的動靜,都可能引來猛獸。
而這一晚上的扣人心弦,也是讓馬天亮下定了決心:一定不會放過像周君信這種輕易就要殺人的人。
至於怎麼做,馬天亮一時還沒想好,但是回想自己見周君信之時:自己是什麼都沒做,而且是依照爹的吩咐,不要逞能,甚至是示弱求告了。
但結果是,周君信還是毫不客氣地將我丟到了這滿是惡獸的飛虎穀之中,事後還是那麼鄙夷惡毒的眼神。
所以,示弱是沒用的,裝孫子也是沒用的!
此時的南康郡王府中,在南康郡王的書房之內。
已垂垂老矣的南康郡王靠坐在一把太師椅之上,安詳的看著書,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書房的門“嘎吱”一下子就打開了,秋蝶郡主和秋晨小姐一齊盈步走了進來。
“見過父王!”
“免禮吧!”老父親在自己的最後的依托麵前是盡顯慈愛,但也不多說廢話:“人都安排好了嗎!”
“已經讓司馬良多去安排了,應是無礙,隻是父王,我們真的要選中那馬天亮了嗎?”
“如今看來,他是最好的人選了!”
秋蝶郡主道:“他雖然有從飛虎穀死裏逃生的福氣,但還不知究竟他能力如何?”
一旁的秋晨小姐心下未央:“隻說他能力,是真不打算管他出身與品行了嗎?”
“我已詢問汪永繼,且適才見他之時也是有所留意,此人不是行事衝動之人,也不是輕易就服輸的慫包,如今他年紀尚輕,行事不妥也不奇怪,如今也隻能是多著力培養了。”
秋蝶郡主不免有些兒黯然:她又何嚐不知馬天亮對他們來說還存在著太多的未知,可是南康郡王府也沒有太多的時間了,而馬天亮,目前確實也是能發現的最佳人選了。
“那父王是打算將他與其他人完全隔開來嗎?”
“不可啊!一旦將他獨自隔開,他反而是會遭到他人的忌恨!不但如此,我們還得讓他,凡事不要那麼出頭!在最終的結果之前,不要讓他成為矚目的一個。”
“可是父王!我已讓司馬良多將他獨立安排一間房了,這已經是特殊的照顧了。”
南康郡王倒也沒為這事而多作煩惱,便說道:“這也簡單,你另選幾個矚目之人,也給他們安排獨立的房間,生活上更加優待一些便是!”
秋蝶郡主心下是“嗯”了一下:還是父親有主意,一下子就把馬天亮的矚目變得黯淡了。
“但這顯然是不夠的啊!那武道上還好說,他能闖過飛虎穀,想必是有一些本事,但是文韜武略方麵,即便他曾讀過書,隻怕也比不上其他的像周家,王家他們暗中推進來的人。”
“這事也不難!找個理由,處罰於他,然後讓他入夜之後再請先生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