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縱肆的眼神涼涼。似乎在無言的說她是一個弱智。
許小妖看看他,再看看餛鈍,啊嗚一口,又給吃了。這次才吃出點味道來,眼睛眯了起來。
接下來,冥縱肆就沒興趣再給她‘下毒’了。優雅的從小吃店矮小的桌子邊站了起來,好像剛才吃的根本不是一碗五塊錢,連韭菜花都沒有的餛飩。
有些人的氣質,真不是一般人可以比的。
許小妖一邊吃一邊看著他出門,心裏不由得感歎。所謂的蓬蓽生輝大概就是這種感覺…
打著飽嗝從小吃店出來,冥縱肆還在,把她送回了家。
某人的手筆真的很快,幾乎沒兩天,一直沒有出麵的呂藝杉的父母,忽然出現在了朱琴家的門口。
“曖,其實你們把杉杉丟在這裏也可以的,反正她現在也上不了學,你們上班比較重要…”朱琴還勸說幾句,畢竟和老公都是靠女兒女婿養的,比起錢來,有些事情真沒有那麼重要。
夫妻倆的臉色有些不自然,孫歡看了一眼呂平,不耐的對朱琴:“總之你們別管了,我們請了人照顧孩子了。杉杉呢?快點讓她出來。”
呂藝杉本來還鬧著不肯走呢,在這裏看電視明顯自由得多,孫歡的脾氣不怎麼好,罵了兩句,才將她給帶走了,夫妻倆上了一輛小轎車,消失得無影無蹤的。
許仙仙對於這點輕鬆不已,連連舒氣。許小妖躲在自家裏笑得得意。
然而,熊孩子不見了,朱琴和許家的矛盾也沒有消失。
安頓了沒有幾天,某天,因為許小妖早出門,看到朱琴家的門開著,本來直接路過的,可忽然聽到幾個字眼,什麼許的,立時停頓住了腳步。狐疑朝著他們的門接近,站定。
朱琴的聲音顯得清晰了一些,說:“……大師,真的隻要在她們門口燒幾天紙就好了嗎?”
“……反正她每天都出去,我躲著燒她們也不會發現,咳咳…”
“咳,”老孫咳嗽的聲音也傳過來了,“燒了紙,我們的運道是不是就好了,我們都已經病了幾天了。”
大師神叨叨的聲音傳過來了:“你們放心,隻要你們按著我說的做,你們的黴運就都會清空,轉移到那邊去。身上的那些髒東西啊,也不會纏著你們了。”
朱琴和老孫放下了心,門外的許小妖卻緊緊的捏緊了拳頭,王八蛋!
“那就謝謝大師了,錢我們馬上就打到--”朱琴殷切的說著,可還沒把話說話,就被大步走進來的許小妖給打斷了,“畜牲!”
一屋子三個人嚇了一跳,許小妖想到他們要把黴運弄到自己家裏,火冒三丈。二話不說拿起桌上的紙錢,狠狠朝地上一砸。
朱琴他們看見許小妖便大吃一驚,露出心虛氣短的神色,即便被砸了火紙也不敢吭聲,心裏也沒覺得愧疚,隻是懊悔談話不夠謹慎,還為了透氣把門給打開了…
許小妖不光是要砸紙錢,氣紅了眼睛,逮到什麼砸什麼。
朱琴也是有脾氣的,見家裏那麼多東西被砸了,嚎叫:“哎呦哎呦,這是作的什麼孽唷!”肥膩的身子撲上去就要攔阻。
而她這一身肉都是虛的,哪裏抵得過氣頭上的某人,許小妖被拉扯,還更加來火,本來不打算打人,被拽著掐著,幹脆也回掐,把朱琴弄得連連尖叫,蓬頭垢麵,狼狽不已。
大師被嚇得早就跑了,她老公連忙上來拉扯,許小妖被弄得生疼,想到他們做的這些惡心事,幹脆一個窩心腳踹過去,毫不客氣。
這場鬧劇很快影響到了別的住戶,沒一會兒,警察來阻止了許小妖單方麵的吊打,把她帶進了警察局。
兩個年紀大的咳嗽著,要多狼狽有多狼狽,而始作俑者卻隻是頭發亂了一些,坐在警車上,甚至還囂張對另外一輛車上的朱琴夫婦比中指,一副要再打一架的樣式。
警察嗬:“別動!”人都是會根據第一印象來的,看到朱琴他們虛弱的樣子,再看許小妖這幅囂張的模樣,很容易就站在了‘受害者’的那邊,對許小妖橫眉冷目。
許小妖氣悶,哼了一聲,扭頭到一邊。
做筆錄,因為印象,警察問話時態度也有些不對,問她:“你為什麼要欺淩人家?”
欺淩?
許小妖差點要笑出來。
不光是他們這麼認為,就連家裏的鄰居,幾乎都會站在‘弱者’的這一邊。
許小妖忍耐著脾氣,把事情的前因後果都給解釋了一通,那警察能理解半分,但還是覺得她的作為不對,最後,處理出來的結果是:“經過協商,需要你賠償那些損壞的東西,如果他們受傷什麼的,你也要負責他們的醫藥費。”
許小妖覺得不把他們打死都是自己溫柔了,憑什麼要放過害自己的人?可在警察麵前哪裏有什麼可言說的地步,最後隻得咬牙切齒接受。
出來,朱琴他們和許小妖對上眼。
老孫的心眼比朱琴那顆芝麻還要小一點,想到自己吃的苦,不敢跟她動手,隻是和朱琴一起罵著她,戳脊梁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