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女醫生幫她上著藥,成宜珂皺著眉,冥縱肆就忍不住接過醫生手上的棉簽來,“我來幫你上藥。”
男人看上去冷硬,但手法卻很是熟稔。醫生也就沒說什麼。
成宜珂的表情好轉了一些,當即又開口:“縱肆,這件事你別怪小妖,她也隻是關心則亂而已,可能我打電話的時候沒跟她說清楚,隻是誤會而已,沒有必要一直放在心上。你回頭多跟她聊聊。”
冥縱肆沒有抬頭,手上的動作極致小心,哼了一聲,毫不掩飾自己的惱火,說:“她就是沒腦子!”
語氣要多嫌棄有多嫌棄,要多厭煩有多厭煩。
成宜珂歎了一口氣,不好再多勸說什麼。
……
冥縱肆有好幾天都沒有理她了。
許小妖很焦躁,卻也執拗,不肯放下身段去犯賤。這天,她煩躁得狠了,自我虐待似的,直接跑到夜市胡吃海喝一通,吃得喝得都快要吐,可還是沒命的往嘴裏塞著灌著。
“美女。”有人看上她的皮相,也想趁著她醉意蓬勃的時候占點便宜,嘿嘿笑著接近了她,手也不老實的搭上了肩膀:“一個人吃夜宵哇?要不要我陪你啊?來,碰一個?”
許小妖理智還尚且保存著,醉眼看他一眼,囂張張開粉唇:“給老娘滾蛋!”
“喲。”那人愣了一下,越發摩拳擦掌。這小妞,夠辣,夠意思,“嘿嘿,這麼凶幹什麼呢?失戀了?失戀了找我啊,我最擅長撫慰受傷的心靈了,不如我們去那邊好好交流交流?”
猥瑣眼神所看的地方,明顯是某個不太正規的小賓館。
我靠。
許小妖煩躁的瞪著他,“你特麼是不是聽不懂人話?”感受到已經摸到自己身上的大掌,“嘛的!”順手摸到旁邊的啤酒瓶,甩到腦袋上就是一下。
啤酒瓶倒是沒那麼酷的碎掉,隻是把那男人打得呲牙咧嘴,髒話狂飆,剛才勾搭的那副賤樣消失得無影無蹤,轉而就要提起她的衣領:“賤女人!敢打老子!”
許小妖迷迷瞪瞪的,一身反骨。一把揮開他的手,一拳就打中他的麵門,猥瑣男沒來得及攻擊,一腳又踹中他底下的命根。
猥瑣男差點沒跪在地上,額頭冒出冷汗,咬牙切齒:“你個表子,老子今天不把你扒了,就跟你姓!”
凶狠的話音未落,許小妖一腳踩上他的腦袋,“去你媽的!你信不信老娘今天就把你給廢了!”凶狠的樣子,不比外麵的小混混差半分,也狠狠的又踹了一腳他的私處。
猥瑣男徹底慫了,疼得爬都爬不起來,“大姐,是我錯了,我錯了!您放過我一馬吧,您大人有大量!”
許小妖也懶得總是磋磨某個惡心的部位,抬腳,直接厭煩的轉移了陣地。媽的,影響心情!
她又來到了一個夜市的攤子,剛才沒點什麼,還餓,叫老板來幾串羊腰。坐在位置上又開始喝酒。
喝著喝著,就模模糊糊看見對麵坐了個熟悉的人。
宋彥明被人直勾勾的盯著,很快察覺,抬眼,詫異又驚喜:“小妖?”拖著自己的凳子就過去,“你也來吃夜宵?”聞到她身上濃重的酒味,皺了皺鼻子,“你喝了多少了?為什麼喝這麼多酒?”
許小妖的回答是一個酒嗝。
即便是想要借酒消愁的,可現在卻越發的愁苦煩躁。
宋彥明噎了一下,看到她這幅樣子,也大致猜測到了什麼,不再多追問,隻是對老板叫:“麻煩您,再來一瓶酒!”
許小妖這時候倒是說話了:“我要喝白的!”啤酒喝得漲肚了。
“好,”宋彥明是打定主意要陪她一醉解千愁了,但是不打算在這個地方,想去更安全更幹淨的地方,兩個人好好的喝一喝,聊一聊,“那我們去xx吧,我先訂位置,我們今晚不醉不歸!”
許小妖是信賴他的,也因為酒精上頭,遲鈍得不知道思考,點點頭,不排斥的,“行。”
模模糊糊聽到她的應答,宋彥明便起來,將她扶起,靠在自己的肩膀上,兩個人都喝了些酒了,隻能在夜市的街邊上打計程車。
很快來了一輛,宋彥明要先把許小妖扶到後座,可才打開門,遠遠的,就有一眾奇形怪裝的小混混跑來,嘴裏罵罵咧咧的:“還想跑?今天不給爺爺留下半條命來,這事都沒完!”
一群人手裏還都拎著棍棒什麼的,氣勢洶洶,十分嚇人。
司機嚇的連忙從裏麵關上車門,一腳油門就遠離了麻煩地。宋彥明心裏罵了一聲,麵對眼前的這堆麻煩,麵上的神情保持著理智,冷靜,“有話好好說,可以用錢解決的事情,沒必要這麼衝動。”
“錢?”被摧殘得要死要活的猥瑣男怒發衝冠:“我艸你娘!老子告訴你,今天就是你給老子五百萬,你懷裏那個表子,我特麼也要把她艸死!識相的,就給老子滾蛋!”
猥瑣男以為他會懼怕的,可誰知他連動也沒動起來,神情還冷冽下來,慢慢想把女人放在樹下的台子上,自己孤身麵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