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張公公,我覺得那小子,也許真的會看病,不如保下來,讓他再去給師師姑娘看看!加上今天的,官醫署已經派去三位禦醫了,就連給太後娘娘看病的王禦醫都請過去了,還是不行啊!”
“哎!鬧心!若不是我先給萬歲報了喜訊,怎麼會如此被動呢?”左右兩難之下,張迪也是犯了猶豫。
李虎站立旁邊,滿臉的恭敬,心中卻是極其不屑:
“你若不是為了搶那個功勞,現找官醫署去看看,有何不可啊!一個人把持功勞,也不想給官醫署的人分享,最後可不你一個人扛著!以後若還如此模樣,我都懶得陪著你混事了,趁早改換門庭。”
“李虎,你有什麼主意麼,說來聽聽!我現在的腦子都亂了!把人搶過來,他要是犯了倔強,咱們也不好辦;若是先看笑話,不理他,萬一打壞了,豈不更麻煩!萬歲問起來師師姑娘的身子是否複原了,我可怎麼交代啊!”
“哎----氣人!莫非這就要----抑鬱?果然是煩悶得很啊!”
“張公公,我看可以這樣試試……”李虎動了心思,低身附耳在張迪耳邊出這主意。
四十棍子,分做了三次,全打在了王長庚的屁股上。雖然不是專業執掌行刑的官人,但是這些潑皮無賴下手,更加沒有輕重緩急,屁股上,大腿上,紛紛落棍,打得王長庚趴在地上痛苦哀嚎。
“停!拿桶水,潑醒!”
陸謙一抬手,叫停了毆打,看了看傷勢,瞥了一眼已經昏過去的王長庚。
“王兄,滋味如何啊?”
“你這個混蛋----不得好死!”
“嗬嗬,我怎麼死那是老天爺的事,可是你若再不說出張教頭的下落,你怎麼死,就是我說了算了!別再自找不痛快了,說出實情,我現在就給你請郎中去!”
“我呸----”王長庚抬起濕漉漉的頭,很想再吐一口陸謙,可是傷勢嚴重,胸中氣短,口水都吐不動了。
“我看你是求死啦!那你想讓你的兩個兄弟也陪著你死嗎?”
陸謙揪住王長庚的頭發,往旁邊一扭,那邊龐衝和王單已經被三五個人按在了那裏,無法反抗了。幸虧柳金環帶了幾個夥計過來,硬扯了柳辰後退,否則一樣被俘。
斧頭幫凶悍,高衙內勢大,盡管有人去報官了,誰又想真心管老百姓的事呢?周圍鄰裏看得群情激憤,一樣無可奈何。
“說,告訴我張教頭一家去了哪裏?”
“你打死我吧!我就能見到老爸、老媽了!來一趟不容易,沒想到回去一趟,更難!”
王長庚說得不清不楚,陸謙聽得稀裏糊塗,哪裏知道他在說什麼。眼見得王長庚眼睛一閉,就像求死一樣再也不搭理了,心中也是犯難。
打成這樣,也差不多了。再打下去,恐怕救不回來了。可是嘴巴太硬,一句話不說,這讓陸謙怎麼向高衙內交代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