悠揚懶散的宴樂,讓人提不起興致,晏桌上芳華嬌女俊兒覺得甚是無趣,紛紛散場離開。
留下星星點點的芳華女子和嗜酒紈絝,而在席間大半是華貴婦人,依舊在談話笑。
“姐姐,我也先離去賞花了。”
一旁較弱細微的女聲突然響起,她微笑點頭,得到許可。
奚若薇起身停留駐足片刻,低頭瞟向男客宴席的方向,有喜悅又帶著期望,她慌忙轉身踏著急促的步子,背影漸漸消失在閣樓內。
席間,華貴婦人,七上八下,聚集起來,細語八卦,笑談今日的嬌女俊兒。
“可不是嗎?再等幾日,這新科榜就要公布了,不差這一時。”
“是啊,那工部尚書家的姐,今日我瞧著不錯。”
張氏在一旁極力擠入話題,僵硬笑容,附和道,“我瞧著也歡喜。”
經過奚若菁血濺白玉舞台,尖酸婦灑笑,陰陽怪氣,“張姐姐,你家的恕兒,今年定是能登新科的吧!”
華服婦人,頓時變臉,心下腹誹自家兒子的名聲爛臭無比,還好意思撚酸鄙棄別人,她滿臉帶笑,尷尬不語。
絕色女子乖巧行了禮,趕來幫腔,“夫人家的公子,想來此次與新科無緣了吧,不過在坊間聽聞聲名不錯,可以舉孝賢之名啊!”
牙尖婦人,反諷道,“芷兒姐,胞妹菁兒姐,跳得舞也是驚若人,我們可都是有目共睹的啊!”
奚若芷嫣然一笑,還端正的又對她行了一禮,“多謝夫人誇讚。”
婦人們一臉看熱鬧的表情,瞧著她,還果真是真粗蠢,諷刺都不知。
奚若芷又冷靜,淡淡笑道,“靖王如此關切,菁兒妹妹確是有福。”
調笑的臉色立變,眾人即刻噤聲不敢多言,靖王的殺伐果斷,誰人不知?
華貴婦人嫌惡之色即刻顯現,其他夫人憋笑幸災樂禍,而張氏聽到她的反擊,拉著她的手,滿意笑笑。
“舅母,芷兒去賞花了。”
“好,去吧。”
倩影乖巧施了一禮,轉身就欲離開,華服病白男子趕緊,繞過宴客桌,大聲喊道,“芷兒妹妹,等等!”
裎玨又急忙大聲叫道,“芷兒妹妹,等等!”
刻意的大聲呼喚,仿佛就是要吸引眾饒注意力,奚若芷也不好裝作沒聽見,隻好在晏桌前止步。
嬌美女子,逼不得已,轉身端正行了一禮,笑著問道:“裎王孫,有何事?”
桃花眼男子手拿海棠花束,雙手抱拳,對她也回敬了一禮,“我替芷兒妹妹摘了一束海棠花,不知你可願收下?”
眾人見著裎玨單手遞給她,好似並不驚異奇怪。
穩重少將在晏桌旁卻是急上了頭,神色焦急。
清冷男子,沒有其餘動作,隻是眸子不明緊緊的盯著她,與剛才的行為別無二致。
海棠盛宴贈花,本就是慣例,女子或男子接了花,便在縱目睽睽下算作是兩情相悅,如有相贈必須回應啊!
她掩飾逃避,軟糯的聲音回複,“菁兒妹妹受傷了,我得去瞧瞧,就先離去了。”
“舅母。”
她目光投向了臉色略微有些窘迫的張氏。
她雖在一旁,卻遲疑著並未上前,隻是附和著,“不錯,確是如此。”
蘇氏挽留勸慰,溫聲道,“芷兒,菁兒不是隻受了輕傷嗎?不必過於擔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