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毫不避諱的摸上了我的臉頰,就像我曾經跟在他身邊時一樣。
“看你的臉,涼冰冰的。”他一隻大手包裹住了我的,“手還好,不是很冷。走吧,我帶你進屋坐坐。”
他沒有給我選擇的機會,半是強迫半是誘哄地把我帶進了酒店。
他才剛出來不久,現在又折而複返,連前台小姐都覺得驚訝。
“顧少……”
“一間總統套房。”他瀟灑地把一張黑卡往桌上一甩。
“好的,顧少。”
這種高檔正規的酒店,入住是需要提供身份證明的。然而在金錢麵前,誰都是要屈服的,前台小姐二話不說,什麼東西也沒要,忙不迭地開始辦理入住手續。
“顧少,您的房卡。”
在顧宸試圖擁著我朝電梯走的時候,我開始掙紮了起來。
我不知道他要帶我去幹什麼,在之前的相處模式裏麵,我們除了上床似乎也沒幹過別的。但現在的情況下,為了肚子裏的孩子,我是絕對什麼也不能幹的。
“顧宸,放開我。”
顧宸的力氣要比我大上很多,他把我的手腕一扣,我就動彈不了,被他拉進了電梯,按下了頂樓的數字。
我氣急,張口就要咬他,他也不躲,由著我張口咬下去,聲音似乎還有些溫柔。
“想咬就咬著吧,隻要你不逃就好,別傷著他就好……”
我心下一緊,嘴裏的力道沒有克製住,用勁兒大了些。我自己都能感覺到,嘴裏彌漫上來了一股血腥味。
顧宸說的所謂的“他”,到底是誰?難道他已經知道我懷孕的事兒?
心裏有所思,我主動慢慢鬆口了。
一抬頭,就對上了顧宸那張,可以稱作“燦爛”的笑臉。
“你心軟了。”他說我。
“我沒有。”
“你在嘴硬。”
“我沒有。”
我們兩個就像幼兒園的小孩子一樣,幼稚地打起了嘴仗。
“叮”地一聲,電梯到了。
顧宸不給我任何逃跑的機會,直接在寬敞的電梯裏把我打橫抱了起來,走進了房間去。
強硬,卻又不失溫柔。
他好像是真的已經知道了那件事,對待我無比輕柔,像瓷器,仿佛一碰我就會碎了一樣,輕輕地把我放在了床上。
“你在這裏坐著。”
“你幹什麼去?”我很快地問道。
顧宸走到一半,無奈地轉過身,卷起袖子給我看我的傑作。
他蒼勁的小臂上,有一排整齊的牙印兒,往外滲著血絲。
“我都懷疑你是不是和二二待久了,都沾染上它身上的習性了,簡直像隻小狗一樣……”他小聲地咕噥著。
我的眼睛在一瞬間就濕潤了。
薛剛和顧宸,愛和不愛,到底還是不一樣的。
我咬過薛剛之後,換來他凶狠的一個耳光,而顧宸,隻是笑著嘲笑我像小狗一樣,沒有一點怨氣。
“二二不咬人。”我強辯道,眼中已經有了淚意。
“好好好,不咬人。”他很溫和地哄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