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是想眼睜睜地看著梔子花什麼也不是，被別的夜總會擠垮，他就可以無視我的談判。
過了好一會兒，我聽見顧回咬牙切齒地問。
“……70%？”他的聲音像是從牙縫裏擠出來的。
他這麼說，我就明白了，他妥協了。
我獅子大開口提70%，當然不覺得我有那個能力全部拿到。多少還是要給顧回一點麵子的，免得他被逼急了幹出什麼過激的事情。
“70%是我最理想的情況……不過人有悲歡離合，月有陰晴圓缺，好的事情怎麼可能都讓我碰上呢？我也隻是想想而已。”我笑了起來，不容置喙地說道，“60%。”
這是我的底線了，再低的話，我們就隻好談判失敗了。
顧回盯著我的眼睛看了好久，啞著嗓子問道。
“60%？”
“沒錯。”
“……成交。”他憤怒到了極致，喘著粗氣，“顏夕，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發生。”
“隻要你不利用姑娘們做什麼，我是不會主動挑起事端的。”我也做出了承諾。
顧回最後看了我一眼，帶著他的保鏢們退場了。
他剛一走，那些姑娘們幾乎是尖叫著往我身上撲了過來。
“顏姐，你也太厲害了吧！”
如萍在這種時候也是非常顧及我的身體，攔在了我的麵前，呈保護者的姿態。
“你們小心點，別把顏姐給撲倒了。”
我往後退了兩步，和她們隔開了一個安全的距離。
“都沒什麼事兒吧？”我粗略地在她們身上掃了一下，看剛才的那群人，都不像是會憐香惜玉的，更別說還有顧回那句大方的隨便玩，我生怕她們在我不知道的時候就受了欺負。
姑娘們互相看了看，檢查了一下，都搖了搖頭。
“玲玲胳膊被掐紫了一塊兒。”
“南方挨了一巴掌。”
姑娘們三三兩兩說著，我看著她們身上的傷，雖然不至於用觸目驚心來形容，但也挺讓人心疼的。
“好在沒什麼大事兒”。如萍打著圓場，她自己的情況也沒有太好，頭發亂糟糟的，我隨便一看，就注意到她胳膊上有一道劃痕，往外滲著血跡，可能是不小心被啤酒瓶子劃到的。
我揪心地抓著如萍的手臂。
“放心，以後不會再讓你們受這種委屈了。”
“我們聽顏姐的！”
“跟著顏姐有肉吃。”
“顏姐，剛才的那個，是我們之前的老板嗎？”如萍小心翼翼地問著。
“是啊。”我點了點頭，笑意淡了下去，“不過現在，梔子花的老板，就是我了。”
所以，無論如何，我都會盡我最大的努力，保護好這群願意跟在我身後的姑娘們。
她們，就是我的底牌，我的底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