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心情吧。你要是覺得煩的話,讓保鏢把他弄走也行,送到醫院去和張蘭關一起。”
“別這樣,他比張蘭還是好了那麼一點的。”
至少不像個吸血鬼一樣追著我要錢。
“是嗎?”顧宸不當真地笑了笑,“以後你就看清楚他是個什麼樣的人了。”
第二天早上,我是被手機不斷響的電話鈴聲吵醒的。
到底是誰非得這麼早給我打電話?
顧宸已經離開了,我閉著眼在桌子上摸索了一番,把我的手機拿了過來。
來電顯示是一個電話號碼,如果我沒猜錯的話,是公共電話亭的。
我沒有拒接陌生電話的習慣,於是在它又一次打過來的時候,按下了接聽。
“喂?”
和往常一樣,我沒有出聲,而是先等對方說話。
這個聲音……我眉頭皺了起來。
普通話說得不好,還稍稍帶上了點口音,難道是阿蘿?
“阿蘿?”我試探性地叫了聲。
“是我。”對方的聲音裏帶上了驚喜,“阿顏,你還記得我。”
記得,她可是我的救命恩人,難道還能忘了她?我還承諾過她,隻要她想到S市來,隨時可以來找我。
“阿蘿,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讓人去接你。”
“好啊。”阿蘿答應了下來,她的普通話比我上次見到她的時候進步了不少,“阿顏,我有個東西要給你看。”
阿蘿是坐她同村的一個大叔的順風車來到S市的,她見我的目的,就是要把那包白色的粉末給我。
我和阿蘿在郊區的一家小餐館見麵的時候,阿蘿遞給我了一包東西。
“這是什麼?”
“我不知道。”阿蘿看上去憔悴了不少,眼裏泛著血絲,“阿爸帶回來的,要給我和阿媽吃……他說吃了之後會很爽。但是阿爸吃了這個之後,像變了一個人一樣,他打阿媽,還打我。”
說著,她擼起了袖子,給我看她胳膊上的傷痕,像是被人用皮帶抽的一樣。
根據阿蘿描述的症狀,我的腦子裏大致有了論斷。
“你今天要在這裏住一晚上嗎?我可以帶著在S市玩。”
“不用了。”阿蘿的頭搖地像撥浪鼓一樣,用小鹿一般的眼神哀求地看著我,“阿顏,我知道你很厲害,你懂很多,你幫我查一下這是什麼,我要救救阿爸……”
“你放心,阿蘿,我一定會幫你這個忙的。”
在我答應下來之後,阿蘿就像來的時候一樣,坐著村裏大叔的車回去了。
我回頭看了一眼阿方,把粉末遞給了他。
阿方接過去,用手指蘸了一點拿起來看看,又離著一定距離聞了一下氣味。
“是毒煙,老板。”
果然,和我想的沒錯。
我知道自然界有一些植物,就像天生的毒品,比如罌粟。
但阿蘿的父親是一個老實巴交的山民,他是從哪兒弄到的這些明顯是人工製造出來的粉兒呢?
聯想到上次我被綁架到阿蘿家裏,阿蘿放了我的時候,談吐間對錢財的滿不在乎,以及那座山所在的特殊位置……我頓時有種不好的預感。
“快給顧少打電話,阿方,我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告訴他,十萬火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