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這個狀態還怎麼問話？”
……
何重龍來的時候聞興榮還掛在牆上。
“人都已經解決了你還找我幹什麼？我那邊事情很忙。”
接到江向南的電話，他以為血蠱的主人打上門了，急匆匆趕來。麵對血蠱的主人，他和江向南坐在一條船上，不能給對方逐個擊破的機會。
“他用的是噬心蠱，血蠱的主人另有其人，我想通過他找到那個人，找到他們的老巢，想辦法一網打盡，把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砸了。”
血蠱的三張麵孔始終在江向南腦海中徘徊，五官本就不清晰，隨著時間的推移愈發模糊，但它背後的血腥和殘酷愈發清晰。
“量力而行。”
何重龍沉默了一陣之後歎氣。
“你打算怎麼做？”
“他現在這個狀態無法問話，可要是送去醫院，怎麼弄成這幅德行的，警察來了沒法解釋，橫生枝節。拋開這些不談，醫院真把他治好了，他第一件事就是找我拚命，更沒法問話。”
“最好就是讓他始終半死不活，無法反抗，問話不答的時候還能給他來幾下狠的。”
江向南搓搓手。
“我覺得你挺擅長這個。”
何重龍怒聲道：“問人令是三問宗的至寶，一問人，可知生老病死，何等玄妙，你當它是刑具？”
江向南猜想他可能不在乎血蠱門的敵意，畢竟何重龍修為比自己高，手裏還有問人令這種法寶。問人令可化生老病死，蠱說到底也還是一種生命，死氣就是它們的克星。
因此準備了一些說辭，勸說何重龍和自己一起對付血蠱門。
世事難料，兩人的分歧居然出現在這裏，何重龍認為他藐視問人令。
“你就沒用問人令幹過別的事？”
何重龍昂首：“當然沒有。”
江向南有何重龍的專用玄學點數。
專用玄學點數-10！
“一問人，可知生老病死。問人令可將精氣化作生機，能續命、治病，不知道能不能強化人的體魄。”
“當然可以。”何重龍傲然說道。
江向南壓低聲音，語氣、眼神都透著古怪，“特殊的部位呢？”
“……你什麼意思？”
何重龍的聲音不大不小，聽不出任何情緒。照他之前的反應，此時應該暴跳如雷才對。
“就是……很隱私的部位。”
何重龍一張臉血紅。
他確實做過這種事，男人的虛榮心嘛，結果不太好，那時候修為低微，問人令掌握的也不純熟，差點把自己弄進醫院。
這件事任何人都不知道。
是湊巧，自己心虛想多了，還是對方真的在暗示什麼。
“對不起，我隨便問問，不管能不能，都不應該。問人令是何等玄妙的法寶，幹這種下作的事，無恥，下流。”
何重龍沒吭聲。
江向南繼續說道：“讓人作嘔，多自卑啊才會做這種事，而且愚蠢，弄好了就不說，萬一沒弄好，到醫院‘哢嚓’一刀，嘖嘖……”
何重龍還是沒吭聲。
江向南加大劑量，“誰敢這麼做，三問宗的祖師爺都會從棺材裏跳出來，把他帶走。”
“……讓我用問人令刑訊逼供，絕對不可能……保證他不死，到是沒什麼問題。”
何重龍聲音幹澀。感覺背後涼颼颼的，好像有人盯著自己，脖子上也涼颼颼的，有什麼東西搭在上麵。